“你还敢承认了,你可知晓欺骗当今储君你和你全家有什么下场!”李澹薇毫不客气拍桌子回去,“还敢私下抓人审问,你镇国公府是要翻天了不是,这天下到底是李家的,还是你明家的!”
“你这话说的,我都觉得这大宜是你襄王府的呢,我可告诉你,你不要跟我横,你我现在是夫妻!”明朝清原本是想耐心同李澹薇说两句好听的话,眼下是彻底的没有了这个打算,“李星弦都说,是你自个作天作地的要自己千里走单骑,不带人到处跑,本来都是自己人查访案子,但凡你漏个端倪出来,我的人会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
“我为什么要抓你,你心里难道没有数,我和李星弦从来都不过问对方的事情,只是你这不棋走到让我对他有了疑心,我给了你多少级会,你不说真话的,我也不要你说全部的真话了,掺假的真话也是可以的,可是你老人家呢,就是一个劲的死鸭子嘴角,一个劲耀武扬威要我等着。”
“我现在不就是等着你的,你要把我如何了,李澹薇,这件事情你给我搞清楚,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这是捅破天,闹到明面上,就是你襄王府的世子爷,和大宜的储君一起给我镇国公府下套,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明朝清这句话蹦跶一处,李澹薇满腔的怒火顿时偃旗息鼓了起来,他道:“你是……”
“我是什么,骗婚什么骗婚,本来就是有婚约的,我充其量就是不想让李明弦打着你的名义把婚事给毁了,再则了,我不松口,悔婚对你们襄王府是没有丝毫有利之处的,你瞪着我有用吗,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吗?”
明朝清抱着手臂耐心渐渐的没有了,“还要给我单独说话,找我的麻烦,你给我搞清楚了,现在是我迁就这你们,不找你们的麻烦,我家这破事,就是因着你们查案搞出了的!”
镇国公府这桩惨案,还真的没准是和皇陵案有着莫大的关联的。
明朝清见着李澹薇彻底不和她犟嘴了,语气才慢慢的好了下来,“好了好了,吵舒坦了,是,我对你的确不仁道,倒是你要个公道,把事情颠倒一下,若是我是你,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置我?怕是什么言行逼供的法子都在我身上来一次了吧,我对你……”
李澹薇抬手摸着面具,似乎在提醒明朝清对她做过什么,“你拿着刀子在我脸上勾勒疆域图的时候,我可是记得清楚的很,不若你让我也投桃报李一下?”
明朝清被李澹薇这句话弄的坐到凳子上,他沉默了下,“我有办法给你治脸。”她很认真,“我把你的脸治好了,这件事咱们就掀过去如何?”
此前她给李星弦的那盒子东西都还在呢,现在想想,当初李星弦求他的时候,大约就是在给这李澹薇想办法来着。
李澹薇听着这句话,眸子稍微有了点松动。
“你的脸是为了李星弦伤的,他其实一直都很介怀,觉得非常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三年在废墟之下你们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李星弦想要将你的脸彻底治好是真的。”
李星弦很少求她做什么,那盒子药是真的再去请求她了。
李澹薇哽住了下,似乎想说什么,明朝清已经替他做了决定,“好了,你我就这样说定了,你有什么抱歉的话留对着李星弦去说,现在我就只想说,你我还是要和之前一样明白吗?”
“襄王府那头,我自己知道办。”李澹薇看明朝清要起身的动作,“猴急什么,回来,我有话要问你。”
“问我什么?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朝清就说。
李澹薇冷冷说:“怎么,是赶着去找李星弦,你放心,他喜欢的姑娘,我碰都不会碰。”
“你想多了,我只是比较好用而已,他只是把我当做利益的同盟更多,以及他骗了我,想要给我一点补偿,还有就是皇陵案有证据在前线的家人手中,李星弦对我算是礼贤下士了。”
这下李澹薇彻底惊呆了,他有点没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明朝清怕不是脑子有问题把,李星弦怎么宝贝她,她居然一句利益为主给掩盖了过去,李星弦怕不是听着这话要哭死过去了。
“知道。难道不是吗?”明朝清非常直接,“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后,我们和离,你和李星弦要做什么都和我明家没有干系。”
“你觉得可能把,即便你我和离了,在外头人看来,我们依旧是一条船上的,除非你知道投到我们对家那头去,你会吗?”李澹薇道:“你放心,太子不会对镇国公府做什么,兵权这东西是干真的去用的,动了兵权意味着什么,你我心中都是有数的。”
李澹薇道:“你难不成还想急流勇退了。”他顿了顿,慢慢的恢复了冷静,“镇国公府是不可能急流勇退的,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制衡北地的阮家军的,一点北地有什么不对劲的,皇室立刻就能随随便便给你们带个帽子,用诛连的方式,将北地那头的阮家压回来。”
“说到了北地……”李澹薇就说:“我倒是可以先买你个有诚意的好处。”
明朝清嗤笑,“你若是早早的好好同我说话,你觉得我会对你痛下杀手。”
“北地有人参与了皇陵的贪污。”李澹薇很直接,“具体是谁还要查查,但是这个人是阮朝朝的父亲想要包庇的。、”
明朝清背脊冒出冷汗,失声说:“什么?”
李澹薇如实说:“这就是我查到的东西,北地有人参与了皇陵的分赃好处,皇陵从搭建开始到最后坍塌,动用了国库一千万两银子,其实,按照工部那头的图纸来,这个银子是在计划之中的,只是我和太子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很多地方都不对,这功臣水分很多。”
“在我们去正巧你,皇陵已经修建了将近四年了,你说说,这四年又发生了什么呢?”李澹薇正色手,“皇陵案不是横跨三年,是七年,更加确切的说,已经将近八年了,其中还有谋害储君一案,你觉得这个案子,参与的人有多少。”
“你是聪明人,法不责众所以他们不惧怕,只是这头子抓出来弄死还是简单的,关键就是怎么从这些看似的小喽啰之中,找出那个实际真的参与的人,再次顺藤摸瓜将后面的人摸出来才是正经。”
“这案子你们没有个两三年是查不出来的。”明朝清很直接。
“是,这个案子的确是急不出来,甚至可以说,即便最后来审理,可能都不能公之于众的审问,最后可能都是秘密的处理了这件事,很有可能这里面是有位高权重,还有皇亲国戚参与的,皇室能做的就是给冤魂交代,还要给太子交代。”
“只是……”李澹薇道:“你也说了,只是时间问题,如今众神归位的,那么就是可以在明面上来彻底的厮杀了,我私觉得,这个时间会大大的缩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