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姑娘需要什么,也只管对我开口,即便是要拿着我李澹薇的命去搏,只要好处值得我冒险,我是非常乐意的,至于你我的恩怨,等着皇陵案完毕了,我们在慢慢算。”
明朝清就说:‘我会治好你的脸。’
李澹薇难得听,“我现在还不信你会对我好的话,现在你要去做一件事。”
他道:“只有你去比较合适,你也是老熟人了,带着蔡琅去皇陵那头的小镇,以哪里为中心点,看看还有没有证人,我怀疑,哪里肯定有当时逃过一劫活下来的人,蔡琅曾经在哪里谋生过,必然能够让人放下防备,至于你,要怎么说不必我教你了。”
“你放心,你走了镇国公府那头我知道看着,要我说,就是你在京城之中,你家那头才是有恃无恐。”李澹薇慢慢的交代完毕,再次望着明朝清,“现在你出京正好,其余的你回来我都解决完毕了。”
明朝清沉默了下,李澹薇说:“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本来就是女儿家,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没有不对劲,再则我还希望你能够在去皇陵一次,看看你来有什么证据,即便三年过去了,皇陵那么大,他们收尾的在厉害,肯定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的。”
明朝清依旧在打量着李澹薇,李澹薇任凭他猜测,“用你曾经手说的过的一句话,你我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你,没死了对我也没有好处,我出事你也要遭难,即便我们才开始合作,到底中间有个李星弦,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不破不立,听我的,我不害你。”李澹薇说,“等着这事情过了,你要用李君卿做什么我们在商议。”
“你总得让沈玉安和阮朝朝感情在好点了在来用这招,否则杀伤力还不够,我给你撑着,你在害怕什么,你若去李星弦跟前哭个鼻子,我怕是马上就要人头落地的。”
明朝清抱着手说:“你这滴水不漏的话,都是让我错以为,皇陵案是你们家也有参与了。”
“你不会说话就可以闭嘴,我家参与,即便满京城的人来反皇室,我襄王府都不会。”李澹薇说,“皇室同襄王府相互相助,莫要乱说话,若让父亲知道你这样说,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明朝清揉了揉脖,“既然都说了怎么多了,你要我急流勇退下去,你上去唱堂会,不会都交代清楚了,你我在做某些事情时候,的确都不想让李星弦搅合进来,那么就要有点诚心不是,我帮你做事,你也要让我安安心心的走不是哦吗。”
李澹薇沉默了下,以及转动着无名指的红玉小戒指,“谢瓷兰会不会反水?”
明朝清嗯了一声,有点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李澹薇说:“谢瓷兰反水,我在想要不要做了他。”
他对上明朝清淡淡的眸子,“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是谢阁老亲手带大的孙子,看着成日荒唐度日,实际上内心城府深不可测,倘若他倒戈去了穆睨那头,对我大宜百害无一利。”
“你们不给他机会,他自己找机会也无错。”明朝清说,“你杀他,你敢杀他吗?”
“这不是再和你说,我想吗,都告诉你了,自然是想又不敢了。”李澹薇如实的交代,“谢瓷兰早就该入朝为官,当年让他去吏部观政他拒绝,后面翰林院让他过去,他也说无趣,他的骨子里面就是不给皇室面子,觉得给李家皇室做事是欺辱他。”
“他的起点的确很高,我不否认他骨子之中的厉害,只是皇室要抬举他,他也要做出实际来不是吗?”
明朝清笑了一声,“你们明知道大材小用了,就是要压着他,他为何要费心费力,他要如何是他的事情,只是我就说一句,他身边那个若是在大宜有点闪失,咱们都玩脱了明白吗?”
“我还需要你来说。”李澹薇双手合十努力的想着,“我都怀疑谢瓷兰是故意跟着去的,莫不是在说好处了?他要是反水了,我亲自弄死他。”
明朝清难得和李澹薇磨嘴皮子,“我最后在奉劝你一句话,千万不要不知死活的去和穆睨对着干,他是程帝最喜欢的儿子,迟早是要回去君临天上的,你若是敢去惹他,我是非常期待李星弦给你耳巴子的场景的。”
李澹薇抓着旁边的东西砸明朝清,“挑拨离间你比谁都厉害,滚滚滚。”
“我若真的来给你玩个挑拨离间,你怕是哭都没地方哭。”明朝清顿了顿,“还有,我的三妹你可能不知道她的能耐,不要太和她对着干了知道吗?”
李澹薇摆摆手,“收拾包袱出去办事吧。”
入夜后,明朝清便带着蔡琅和月饼瞧瞧出了城门,酥饼机灵,把她留在京城应对找她的人是最合适的。
蔡琅骑马不行,“姑娘,您慢点,别把我丢了。”
明朝清扯着缰绳嫌弃极了,“要不然,你跟着我一匹马吧,你看着马都不乐意搭理你的。”
“姑娘我们这些人读书考功名已经很难了,你可知道一匹马得多少钱吗?”蔡琅着实驾驭不来,“不要让咱们还是马车如何?”
明朝清说,“那也明日成不成?今日将就一下……”
超前的月饼却是折返回来,“姑娘!”
“怎么了?”明朝清看她傻乎乎的德行,扯着马脖子过去,紧跟着也傻眼了。
夜色之中,李星弦正静静的站在一辆马车之前。
李星弦望着马背上的姑娘,慢慢说,“正巧我养病不见人,陪你出去走一遭最好,怎么,瞧着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