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清见着巷子空荡荡,目光疑惑,“我说出来,真当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吗?”明朝清眯眼,抬手扯了旁边一根棍|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见着依旧无人,干脆主动出击。
看来这些年这里一直都是有人在杀人灭口的,也不知道被杀了多少人,这被杀的人里面有没有无辜枉死的,到底这种事情,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
明朝清朝着巷子口去,却是一个人影直接窜到了面前。
明朝清看清楚那张脸的瞬间,手中的油纸伞直接落到了地上,贱起泥泞落到她的裙摆上。
阮修然。
阮朝朝的三弟,也是她的表弟。
阮修然抿唇望着明朝清,终究是开口,“表姐。”
“你把人杀了?”明朝清上前,眼神冷漠到了极致,“你为何来了京城不来找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父亲被西边战地你是否知道?你姐姐在京城来退亲,你又是否知道?”
明朝清目光入刀的盯着阮修然,“说话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你日后会是北地的少帅,整个北地都是要交给你来带领的,你却跑到这里来了,你和你父亲都不在北地,要是边塞有异动,你可知道是什么诛杀九族的大罪吗?”
阮修然只是说:“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就知道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才来京城,想要找姐姐,只是我姐姐已经不再京城了,我本想跟着去,但是他身边的沈玉安警惕性太重,他身边的人都是高手吗,我始终无法接近姐姐,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找表姐了。”
“我不是你标记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被人知晓,被人送到了陛下跟前,明阮两家是要付出何等代价,你姐姐是女子,又是和安阳侯府有婚盟的人,自然是没人敢来追究什么,即便有,安阳侯府一句话就能直接掩盖过去,你呢!”
明朝清说完,恨不得一巴掌将阮修然直接打回北地去,“你这样日后北地的军权,迟早是要被人接替了去,你对得起器重你的长辈吗?”
阮修然只是说:“所以我来找表姐了,表姐只管放心,现在还没人知道我来这里……”
“你是蠢货吗,你都来了这里了,北地那边的眼睛难道能够不知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把你要说的话都说干净,立刻给我滚回北地去!”明朝清异常直接起来,“眼下事情多,我难得和你解释,我不求你来帮衬什么,你不要被人当刀用了,来给我找事!”
“表姐!”阮修然声音打了起来,抬手从怀中摸出一物递过去,“表姐看看。”
“我不想看。”明朝清见着一方布里面包裹着的东西,直接移开了目光,“不管你想这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想过问,你们北地不要给我——”
明朝清只感觉有几个字眼落到了耳中,声音直接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这是兵符。”阮修然说,“我觉得这个东西现在不能放在北地。”
他似乎知道明朝清会说出什么,“现在既然没兵符,北地驻守的将士都是听令阮家的,我只是觉得这个现在不适合放在阮家人手中。”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朝清说:“你不说清楚,你要我怎么敢拿。”
阮修然说,“我之前偷听到了父亲和……反正说着北地出了事,具体的我不知始末,不能捏着半截给你说,反正这东西你拿着,”
明朝清见着被塞到手中的东西,“修然,你到底来知道什么。”
“我走了,我不能离开北地太久了,我对外说的关外巡视,给我遮掩的人估计现在也快瞒不住了,我的快点回去,你告诉姐姐,暂时不要回北地了,就安心的呆在京城,我远远的看着,沈玉安和她满配般配的——”
“你们是不是谎报了伤亡人数,将皇陵死亡的劳工都算到了什么保卫战之中了?”明朝清直接说,“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有没有捏造不存在的战役,将这些人的死亡抹干净,我知道你父亲不会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只是下面的人……总归最后上面要找麻烦,都是你父亲扛着。”
“你没有什么不能给我说的,阮姐有事,我明家亦然是活不了的。”明朝清说,“你父亲去前线我也知道了,你既然来了,就找个地方写个手书,我直接给你说了,我要你父亲来京城,我们私下去他知道的东西,告诉陛下。”
“你疯了,这件事闹到明面上来,我们必死无疑的!”阮修然说。
“就是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想着,所以三年了依旧没有一个公道,分明你们都知道自己是被利用,是被当做了刀用力,偏偏都不愿意站出来告诉能做主人实情,这样一来,牵连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们只会越发不敢说话,只能被背后的人心甘情愿的利用!”
明朝清拉着阮修然朝着外面走,“走,找个地方我们两个好好说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觉得皇室会给我们机会吗?”阮修然说,“这些年皇室是如何猜忌我们北地的,你不知道?”
“皇室其实对北地已经很不错了,你们所谓的猜忌之言,又是从哪里来的,无非是人云亦云,所以每年我都让你父亲回京述职,要把你给带着,这样你才能会这里的权贵打打交道。”
明朝清叹了口气,“我们明家就在京城的地盘上的,若是皇室真的被北地有个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坐以待毙吗,而且,你用脑子啊,这些年在打仗呢,皇室怎么敢怠慢了北地了,若是北地有个什么,我们那友好的邻国可不得趁火打劫吗?”
“还有,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恐怖,说清楚就好了。”明朝清顿了顿,就说,“北地要反早就反了,要弄权也要就弄权了,何必等到现在,对了,你知道你父亲去前线是做什么吗?”
阮修然沉默了下,就说:“说的要和你父亲商议东西。”
“什么东西?”明朝清说。
“和程国做什么交易。”阮修然说。
明朝清当即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