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若尘不一样,他是叶倾羽的弟弟啊,叶倾羽那时候对这个弟弟也是极好的。
若是叶倾羽知道他没了之后,他的王妃他的妻子被亲弟弟这般对待,他可否后悔之前对叶若尘这般好?
“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总和陛下对着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您知道的,他是天子,他有权力,有地位,你真的玩不过他。”
秦太医或许也是有些同情花宓的遭遇,居然开口规劝起了花宓,希望花宓能够和叶若尘好好相处,毕竟事情都到了眼下这一步了,花宓除了跟着叶若尘,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天子,正因为他是天子,所以他就可以君夺臣妻,弟占兄嫂吗?正因为他是天子,我就应该和他虚与委蛇吗?就因为他是天子,我就应该经历这一切不堪,遭受这一切的痛楚吗?”
花宓被秦太医的话气笑了,天子,天子,她知道叶若尘是天子,若叶若尘不是天子,不是九五之尊,她又怎么会强忍下心底的仇恨留在他身边呢?
哪怕是事情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那日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忘不了。
她的夫君刚刚死,而她就被夫君的弟弟囚禁了起来,更甚至还被他疯狂的占有了,这一幕幕就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在她心底。
从那以后,她和叶若尘之间再无任何情谊,只剩恨。
她恨叶若尘,恨不得叶若尘去死,可是又杀不了叶若尘,还得借助叶若尘的身份查出害死叶倾羽的凶手,还真是可悲。
每天都要对一个憎恨的人虚与委蛇,每天都要强压着内心的恶心和他接触。
“娘娘,请您慎言。”见花宓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秦太医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花宓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性命的疯子,这样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叶若尘君夺臣妻,弟占兄嫂的事情众人也都是知道的,但叶若尘是天子,他们自然不敢议论些什么,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暗自一个人在心底琢磨,想花宓这样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人还真是没有。
“秦太医,好了,你走吧,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也不需要你同情我,别以为你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就可以同情我,甚至是教我做事,那你还不够格,今日之所以愿意听你说完这些,不过就是看在你和我如今同在一条船上罢了。”
花宓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要做的事情其他人可都是阻止不了的,她就算是死也会做到的。
其他人也没有资格对她的事情指手划脚的,毕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叶若尘给她的这一切她都不想要,皇宫是个牢笼,让她压抑,让她恐惧,她真的很想离开。
“娘娘,是臣失言了。”秦太医低下头恭敬说道。
其实他又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说出那番话来,或许是见不得叶若尘的一片情深就这样被辜负了,又或许是不想让花宓错过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所以他才会劝花宓,可以和叶若尘好好过下去的。
他看得出来,叶若尘喜欢花宓,很喜欢很喜欢,说是喜欢到骨子里也是不为过的。
只是花宓对叶若尘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心底还是满满的恨意。
二人其实还算是郎才女貌,除却身份之外,真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