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忍不住爆粗口:“有屁快放。”
李承翊皱了皱眉,终究忍着没有去纠正她这粗俗的言语,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救了的罗家兄弟几个?”
“这才几日的功夫,我还没那么健忘,当然记得。他们又怎么了?”阮明烟不耐烦道。
“罗骐的伤好的差不多,他们便告辞离开了同仁堂,只是刚到京郊,就遇刺了,还好碰上了我的人路过,不然现在怕是已经死不见尸了。”
阮明烟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茬,愣了愣,问:“有人在追杀他们?为什么?难道他们是逃兵?”
李承翊摇头:“逃兵怎么会往京城跑?其实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你说那个罗骐的伤势是没有及时治疗耽误的。可若是在军中,军医必定会救治,怎么会拖成那个样子。只是四人这回都受了重伤,命悬一线,现在还问不出什么。”
阮明烟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不对劲,突然想到之前的事,问:“会不会是魏家发现了什么?”
李承翊摇头:“别院被烧,魏家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会他们三个,而且追杀他们的人见事败全部自尽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应该是死士。这可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手笔。”
阮明烟一时也没了头绪,她发现自己之前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待在后宅,没事跟魏氏母女斗个嘴,玩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小阴谋,就觉得自己挺厉害。
可却忘了这里是古代的皇城,宫斗宅斗官场上各种斗出来的集大成者都会聚集在这里,为了这世间最让人眼热的金钱,权势跟地位,所有人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她身处这暗流中,欲静难止。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盒血灵芝上,似乎能看到不久的将来,现在那只肉眼还看不到的冰蟾蜍幼虫,会在悄无声息中,将整株灵芝上的药性蚕食殆尽。
良久,她抬起头问:“你找我,是要救他们四人?”
他都说了他们四人现在命悬一线,想必情势危急,想要她救人。
李承翊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敏锐的察觉到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仿佛在这短暂的片刻间,她完成了重要的蜕变。
现在见她回过神来,微微点了下头。
“为什么?”
李承翊是肃亲王世子,他的身份注定了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一个决定。
“我查过了,他们是西北军的人。那边,现在出了些乱子,他们极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事关边境安危,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