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魏氏将丫头都打发了出去,才放开阮明柔,责备道:“你也太大意了,院子里人多嘴杂的,万一漏了半点风声出去,你可想过后果?”
阮明柔如今婚事已定,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坐在椅子上,笑道:“母亲也太小心了,在自己的院子里都怕这怕那,还要不要活了。何况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该害怕的是阮明烟那个贱人才对。一个占了别人身子的恶鬼,被人知道了才好,直接把她拉出去烧死了事。就是爹爹,也定然不会再护着她了。”
似乎已经看到了阮明烟的悲惨下场,她的心中十分舒畅,欢快道:“没想到那个人还真有点本事。”
魏氏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何况女儿跟侯府的婚事这回算是彻底定下了,就算是侯府的人了,出了事,阮密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因此也没有过分苛责女儿,抿了一口茶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宫里的昭仪娘娘能得宠都要仰仗他呢。这次若不是那个小贱人坏了伯府的大计,你舅舅还不一定答应会劳动那人来对付她。”
阮明柔惊讶道:“这么厉害吗?娘,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呀,若是爹爹知道那个贱人只是一个恶鬼,肯定不会再向着她的。”
魏氏摇头:“那丫头是你爹的心头肉,他一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知道了说不定反而会怪我们,还是不说的好,横竖等到那恶鬼被驱走,阮明烟那个小贱人就不足为惧了。”
阮明柔点点头,想到今日阮密今日在祖母屋里说的话,和那决然的神色,她脸上现出了几分失落,咬唇道:“娘,我这心里,有点不踏实,总觉得爹爹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不把我当女儿看了。”
魏氏闻言眼神微闪,半晌才愤恨道:“他什么时候把你当女儿看过,在他眼中,只有那个小贱人才是他的女儿。”
她帮阮明柔理了理额落下来的碎发,柔声道:“好孩子,你记住,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要嫁到了侯府,你就是世子妃。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阮明柔倚在魏氏的怀中,娇声道。
阮明烟这场病来势汹汹,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却没想到一觉睡过去,到了中午人还没醒。
下人请了大夫来,诊脉过后说不像是受凉风寒,但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却怎么都叫不醒。
夏竹急的团团转,心中十分自责,觉得自己不该让小姐大晚上出去,说不定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阮密处理完阮明柔和侯府的婚事,心中放心不下,回到阮明烟的屋子,见人还没醒,也跟着叫了几声,阮明烟却却睡得死死的,没有半点反应,焦急不已,让人去请其他的大夫。
夏竹突然想起同仁堂那个老大夫,小姐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那个老大夫就是传说中的严神医,于是悄悄对小厮道:“我听说同仁堂有一位老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劳烦小哥去请那位来。”
小厮吸了一口凉气道:“不是我不去请,人们都说那个大夫是传说中的严神医,哪是轻易能请的来的,这京城权贵不知有多少,从没听说过哪家能请得动那位,我白跑一趟倒是没什么,耽误了大小姐的病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