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笑道:“有劳了。”
夏菱一路推着阮明烟,跟着那丫头走到任天心的院子,不愧是将军府,府内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没有什么曲曲折折的花园小径,一条笔直的道通向各个院子,院子的规划也一目了然。
任天心住的地方离主院不远,一路上仆人都行色匆匆,脸上没有半点府上小姐要办生辰宴的喜气,阮明烟心中觉得奇怪,只是带路的丫头不提,她也没有多问。
进了任天心的院子,发现凌白霜已经在了,见她进来,两人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
任天心叫道:“你身子怎么样了?听说你前几天病的厉害,差点醒不来,吓死我了。”
阮明烟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得了急症,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凌白霜想的更多一些:“你别怪我说,你们府上也太不像样了,一点子事都能传的满城风雨。你不知道,这几日,街上说什么的都有,连什么巫术都牵扯出来了。还有你那丫头的死,听着怪吓人的。我和天心担心的不得了。”
任天心心直口快道:“一定又是你那继母跟庶妹搞得鬼吧,我就说嘛,这做妾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和霜儿想去看你来着,只是霜儿说你们府上连个招待的人都没,你又病着,还是别去添乱了,等你好了,想怎么表心意不成。这不,正好赶上了我生辰,我还怕你不来呢。”
她的声音清脆,说起话来毫不拖泥带水,听着阮明烟觉得自己心里都畅快了许多:“可不是,幸好你们没来,我们府上,我爹没心思整顿,估计也就那样了。”
凌白霜听她这么说,一下子也想到了阮密所处的位置,顿时拉住还想说什么的任天心,转移话题道:“其实今天叫你来,也是有事。”
她看了眼任天心,对方会意,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听说你病的时候,请动了同仁堂那位。这些日子,我祖母病的厉害,看了不知道多少大夫,都说让准备后事了……”
说起这个,任天心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祖母年轻的时候习过武艺,跟着我祖父上过战场,虽说上了年纪,可身子一向硬朗,这几日突然病倒,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里总是不能接受,想着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听在阮明烟耳中,却令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救下的程骐,她心念一动,问道:“神武将军,如今在哪里?”
任天心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扯到父亲身上,不过问的倒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如实回道:“父亲原在京中,只是程将军出事后,临时被调去了西北。祖母病重的事情,家里还没来得及通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