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贤闭了闭眼,他唯一的嫡子就这么被人废了,他心中升起一股荒谬感,转头看向魏鹏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阴冷:“这么说,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魏鹏茫然摇头:“我从始至终没有看到那人的脸。自从圣旨赐婚后,我就一直在家待着,并没有得罪谁。”
“圣旨赐婚……阮明烟。”魏志贤思量片刻,轻声道。
蔡氏站的离他不远,听到他的话,尖声道:“难不成,是阮家那死丫头干的?”说完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今日她一直在阮家没有离开过。”
魏志贤冷笑:“不是她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她一个残废,打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我早说了,这丫头邪的很,能躲过这么多次精心算计,身边定然有人相助。还真是小看了她。”
魏鹏闻言,却再也淡定不下来,想到是阮明烟那个贱人将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他就恨不能亲手将对方毁了,他阴森道:“不是有圣旨赐婚吗?爹,我们尽快把她娶回来怎么样?”
他心中阴暗地想,只要把那个贱人娶回来,自己一个日日想尽法子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知魏志贤摇头:“你还嫌府中不够乱,如今不过是圣旨赐了婚,你就成了这副模样,连底细都没有弄清楚,你还想娶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志贤的话,魏鹏向来不敢反驳,但今日,遭逢如此变故,他的心情也变得偏激,感受着那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仇恨仿佛猝了毒。
魏志贤对儿子还算了解,叮嘱道:“先别轻举妄动,好好养伤吧,也未必没有办法,不是还有个同仁堂吗?据说那位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说不准有法子。”
魏鹏闻言,眼中升起了希望,对魏志贤点头乖巧道:“儿子知道了。”
魏志贤出门吩咐身边的人道:“将夫人和少爷给我看好,今日起,不准踏出后院一步。”
媳妇是个蠢货,出去谁知道还会惹出什么祸来,至于儿子,他已经打定主意,待这次的事了结,不管能不能好起来,他都要将人带在身边教养,否则他辛苦筹谋几十年的心血,怕是要毁于一旦。
然后有吩咐人:“想办法去同仁堂挂个号,无论如何将那位神医请来府上。”
说完又想到那位神医的古怪脾气,治病看心情,遇上想治的病,哪怕病人是个平民百姓,也能分文不取的治病,可遇上不想治的,哪怕对方是皇亲国戚,也不出手。
他家这样不上不下的,还真没把握请到人。
他顿了顿,还是道:“先去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再想法子。”
阮明烟见魏家人难得智商上线,没再来闹事,心里放松了一些。
而另一边,京兆尹查案,那真是非一般的慢,过了几日,还在针对相国寺展开调查。
就在众人都快忘了这事,懒得再关心时,却突然传出了让人惊掉下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