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阮明烟歪了歪头,“是我之前闲的无聊做出来的小玩意儿,效果就是能把人的疼痛放大十倍,嗯,简单来说,就是让你挨了一刀,能觉得像是被捅了十刀那样痛。”
站在一旁的墨白震惊的长大了嘴,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药。
疼痛放大十倍,这该是什么样的痛苦?
他看着瘫软在地上如一摊烂泥一般的黑衣人,不由生出几分同情。
黑衣人渐渐地感觉到身体每一个伤口都开始钻心的疼,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不怕疼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崩溃,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在说笑。
阮明烟依旧坐在地上,她挥了挥手中的匕首,又从黑衣人手上削下一片薄薄的皮肉,十倍的疼痛不是说说而已,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了手背上,那痛绵绵不绝,钻心入肺,让他无法承受。
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阮明烟轻声笑道:“这回想好说什么了吗?”
对方仍旧咬着牙不肯说话。
阮明烟心里明白自己的猜测怕是没有错,这个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死士。
这样的严刑之下都能死扛着不开口,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一点点消耗他的意志了。
这样想来,阮明烟也不急着逼供了,她转头吩咐墨白道:“给我找坛酒来。”
墨白闻言也不多问,直接出去了。
阮明烟回过头来,看着一脸警惕地盯着她的人,换上温和的笑脸道:“长夜漫漫,你专程送上门来给我解闷,也算缘分,我们谈谈吧,或许并非敌人呢。”
那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了策略,不过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就算不是敌人,也不可能是朋友,有什么好说的,言多必失他不是不懂。
阮明烟见他还是不说话,也不气馁,他越是负隅顽抗,就越说明身份不简单。她有的的是耐心。
“你这样硬撑也不是个办法,说实话,想让你开口,我有一百种办法,或者干脆将你杀了一了百了。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你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必要折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阮明烟说的苦口婆心,对方却冷笑:“那你不如先告诉我你来襄城做什么?”
终于肯说话了,虽然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要开了口,她就有办法让他吐出自己想要的。
阮明烟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道:“你想知道这个啊,早说嘛,我听说襄城被大水淹了,所以就跑来看热闹啊。”
对方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坦诚,愣了愣,没再出声,也不知信没信。
这是墨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坛酒递给阮明烟道:“我去厨房拿的,那厨娘说这是襄城名酒,叫梨花白,酒味香醇,后劲很足,公子你少喝点。”
阮明烟接过来一手撕开封土,扑鼻的酒香瞬间钻进了鼻子,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直接拎起坛子仰头喝了一口,赞道:“真香,果真是好酒。”
看她那份豪爽劲儿,墨白觉得说她是个女人估计都没有人相信。
阮明烟连着喝了几口酒,感觉身上暖乎乎的,简直身心舒爽。
她又看向地上的黑衣人:“你要不要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