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耸了耸肩道:“拜托你,心思单纯一点好不好,怎么看什么都能想歪?”
“我心思不单纯?”冷映沉指着自己的鼻子,只觉得面前的人不可理喻,“就你刚刚那对人家小姑娘笑的如沐春风的样子,任谁看了不想歪?”
阮明烟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了一口,才回道:“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还辛苦给我们来送饭,我对着她笑笑怎么啦?”
冷映沉简直无言以对,见她吃的香,拿起筷子也想吃,突然想到了什么,忍着恶心问:“你是不是还没洗手?”
阮明烟一想,可不是,这一晚上又是剖尸,又是被绑架,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洗漱。
不过,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的足迹遍及热带雨林,非洲荒漠,有的时候一连几天不见人烟,连喝一口水都是奢侈,哪还能顾得上洗漱?
这些的经历早就练就了她强大的内心,这点事对她来说,当真不算什么。
所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冷映沉一眼,继续吃的津津有味:“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冷映沉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又想起今天乱葬岗上那尸横遍野,尤其是被阮明烟剖开的那一具,鲜血淋漓,那刺鼻的味道似乎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胃里又开始翻腾,捂着嘴将涌上来的酸水咽下去,尖叫道:“你说有什么问题?你刚剖完尸体,连手都没洗,还能吃的下去?”
阮明烟正拽了一条鸡腿啃,听他这么说,一本正经道:“鸡腿这么香,为什么吃不下去?”
冷映沉看着她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想说你是个姑娘啊,怎么能这样……
他本来肚子也有些饿,不过此时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能坐在一边看阮明烟吃。
这时候,严凌一手拎着一坛酒走了进来,他显然不是刚来,大约是听到了两人刚刚那一番话,看着阮明烟的表情也有几分怪异。
“你的酒。”
他将酒坛递给阮明烟,见她吃了东西果然脸色好了不少,也没有多问。
他很清楚,面前的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就算问也不可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阮明烟接过酒坛,拍开封泥,香醇的酒味溢了出来,跟她昨晚喝的那坛别无二致,确实是梨花白。
她转头问冷映沉:“你要不要来点?”
冷映沉无语的看着她,想说一个女孩子喝酒像什么样子,却顾忌身边还有严凌,最终摇了摇头:“你身子不好,少喝点吧。”
阮明烟从他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想说什么,撇撇嘴道:“放心吧,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她抬头又看向严凌,笑呵呵道:“那你要不要来点呀?”
冷映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喝。”
阮明烟无奈摊手:“你们两个在一旁看着,我一个人怎么喝的下去?”
严凌闻言坐下笑道:“既然如此,我来作陪,让孟公子喝个尽兴。”
阮明烟笑着点点头:“好啊,不过,我还没问,怎么称呼?”
“在下严凌。”
“严凌?”阮明烟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念了一遍,眉眼弯弯道,“很好听的名字呀。”
她用的假声虽然听不出女子的腔调,但清脆中带着一丝丝的绵软,直往人的心底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