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皇伯父打算将谁指给我吗?”
这件事李承翊自然也考虑过,只是他想着皇上指婚前肯定会和自己说一声,所以并不着急。不过此时听母亲专门提醒,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王妃摇头:“皇上的心思啊,这些年越发的难猜了。我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阮家那丫头。”
说起这个,王妃也有些无奈,儿子二十多年不开窍,如今一朝心动,竟喜欢上了最不应该喜欢的那一个,这情路,怕是还有的折腾。
阮明烟结结实实睡了两日,连日赶路的疲惫才一扫而光。接下来的日子,她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各种药材。
管它是天下第一奇毒还是什么,既然有人能制出这毒药,那她也未必就配不出解药。
徐若雪到的时候,就见阮明烟坐在轮椅上,面前的几案上摆满了药材,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味。
她自己拿了个垫子放到地上,挨着阮明烟坐了下来,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不由道:“脸色这么难看,也不好好休息几日,你这是打算自己弄出缠丝的解药?”
阮明烟拿着一片药材闻了闻,头也没抬道:“总要试试吧,不然就这么等死吗?”
这几日,她虽然还有办法压制体内的毒,但缠丝药性霸道,她身体的免疫力明显差了很多,这么下去,不等毒发,一个小小的伤寒发热,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徐若雪托着下巴叹气:“你这丫头,也是命苦。”
阮明烟倒是没有这么觉得,想到襄城一带那些受灾的百姓,还有那些被宋清平一把药粉撒出去,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就无辜死去的人,她苦笑:“我好歹衣食无忧,行动有人伺候,算什么命苦。”
徐若雪笑道:“确实,你能这么想,就不算命苦。不说这些了,我来找你,是阮明柔那个丫头回来了,老夫人那边叫人摆宴呢,估计一会儿会来叫你,我想着你也这么久没露面了,顺便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吧,不然传出去不像话。”
老夫人再怎么不慈,也是长辈,阮明烟若是一直不去请安,说出去就是不孝,落在京城这些世家大族眼中,便是极大的罪名。
阮明烟这才明白,徐若雪大约是怕老夫人的人来请她时,她不顾情面直接拒绝,给老夫人现成的把柄,所以才提前来提醒她。
不过她才回来几日,阮明柔便上门了,这真的是巧合吗?
她想了想问:“阮明柔经常回来?”
虽然镇国侯府离阮家住的并不远,但这个时代的女人,嫁了人便是夫家的人,回娘家的讲究多着呢。
如今不时不节的,家里也没什么事,阮明柔这是回得哪门子娘家?
徐若雪也不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说起来,她自从回门那日走后,还是头一次回来。你觉得,她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