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好好的一门婚事,这样好的能够拉拢吏部尚书的时机,都能被他们弄成这样,太子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呢?
不是阮明烟自夸,在拉拢阮密这件事上,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娶她吧。
阮密一眼就看明白了阮明烟的疑惑,脸上的笑意更冷:“自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镇国侯府的先祖,曾是明氏手下的副将,当年攻入前朝皇宫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这些年皇家对前朝国库失踪的东西一直不死心,明家人又都死绝了,自然要从其他知情人身上下手。”
阮明烟没什么胃口吃饭,对酒却馋的很,大约是因为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她最近总觉得冷,闻着酒味就想喝。
于是在听阮密说话的时候,悄悄给自己倒了一杯,京城的酒不同于襄城的梨花白入口绵软,一口喝下去,辛辣的酒味直冲口腔,火辣辣的感觉沿着喉咙进入肺腑,瞬间暖和了很多。
不过她还是对太子这迂回的法子震惊了:“镇国侯府那些人若是当真知道些什么,能瞒到现在不露出半点痕迹?”
不是她看不上如今那位镇国侯,实在是……他真的不像什么能够隐瞒秘密的人。
阮密看她喝酒,也没有阻止,甚至还亲手又给她斟了一杯,他这些年,着实寂寞的很,在所谓的家里,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难得如今能和阮明烟谈起这些事,心中竟有种诡异的平和。
“大概是太子以为侯府藏着什么连镇国侯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吧。”
阮密对这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阮明烟莫名想起那枚白虎玉佩,她突然觉得太子此举或许并非没有依据。
虽然皇家之人向来疑心病重,可站在太子的位置,他也没什么必要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向一个没落的镇国侯府示好。
除非,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么想着,阮明烟心思一动,问阮密:“你说当年我和黎耀的亲事,是老侯爷订下的,那有没有什么定亲的信物呀?”
阮密睨了她一眼:“你不是一万个看不上黎耀吗?怎么又对人家的定亲信物感兴趣了?”
听这话音,是有了。
阮明烟摸了摸自己喝了酒后有些发热的脸颊,其实她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黎耀不也看不上我吗?他没娶我其实是件好事。”
真嫁过去,就黎耀那样的,她会忍不住教他重新做人。
阮密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他若是娶了你,日子怕是不好过。”
边说边起身道:“你猜的没错,东西确实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