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嫣然一笑:“只是些整人的小玩意,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清池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眼神却更亮了,只看杜文槐如今的模样,就知道阮明烟没有虚言。这样的药若是用对了地方,那简直是神器。
他知道有些人对疼痛不是十分的敏感,甚至有人连凌迟的刑都能抗下来,可若是那样的疼痛翻倍呢?
他不觉得这世上有那样硬的骨头存在。
杜文槐听了阮明烟话的时,心中的恐惧已经攀升到了顶点,他以为自己能撑过去的,可事实是,阮明烟的话没有半分夸张,随着药效一点点发挥到极致,身体对这疼痛的承受力也很快达到了极致。
杜文槐紧绷着的神经在一瞬间断开,他疼到彻底崩溃,这种时候脑子竟然还异常的清醒,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快点死去,唯有死,才能摆脱这样的疼痛。
阮明烟看到他的嘴在动,低头靠近一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杜文槐两手死死扒着地面,忍着剧痛抬头,喘了一口气才断断续续道:“我……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给我一个痛快……如何?”
阮明烟倒是没有想过他手里竟然还捏着这样的东西,而且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开口,看来这个秘密有很大的价值。
而且这个人脑子还不算糊涂,没有交换留他一命。
阮明烟考虑了片刻,慎重道:“你说的秘密如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你知道后果。”
杜文槐听她似乎答应了,连忙点头:“是跟你的生母之死有关的。”
阮明烟触不及防听到这一句,眸光陡然变得锋利:“你说什么?”
杜文槐疼的身子已经缩成了一团,他被阮明烟如刀锋般的目光盯着,觉得自己似乎就踩在悬崖边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他没敢卖关子,甚至不敢多等一刻,抢着开口道:“你的母亲根本不是难产而亡,她是中毒死的。”
这句话出来,阮明烟立马确定,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生母孟清辞死于中毒对阮明烟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根据明澈的说法,孟清辞曾提醒过他防备皇家,所以她本人不可能对身边的人没有任何防备,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是谁对她下的毒,对方又是怎么得手的?
杜文槐吐出这一句话,便紧紧看着阮明烟的脸,见对方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便清楚自己的打算破产了。
他并没有打算说出全部的真相。
可很显然,阮明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她竟然是知道的,那么她知道多少?
他眼中闪过愤恨和恼怒,然后是绝望,魏芸兰那个蠢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怎样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