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阮明柔就是来找事的,孟二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阮二小姐,直呼嫡姐姓名,这就是你的规矩,你这副样子过来,是想做什么?”
阮明烟倒不在意阮明柔叫她什么,反正到了现在,她认不认这个便宜妹妹,也不重要了。
只盯着阮明柔问:“你来做什么?”
这里是阮家,阮明柔就算真的闹起来,也影响不到什么。
阮明柔扫了眼屋子里的全福嬷嬷和几个不认识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阮明烟磕了两个响头,才哀泣道:“姐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妹妹本不该多说,可是我娘终究是家中主母,我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你,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吧。”
阮明烟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惹怒了我呢?”
为了不影响到她的婚事,阮密将府中的消息都封锁了,阮明柔之前连门都进不来,自然也探查不到魏芸兰到底是怎么了。
听这口气,是想给她一顶不孝的帽子,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规定的,继母也是母,可以不慈,做儿女的却不能不孝。这是什么鬼道理?
“这……”阮明柔愣了一下,随即道,“父亲一向不理家事,母亲跟祖母这些年也处的好,没有生过龃龉,只有姐姐……”
她为难地看了阮明烟一眼,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想表达的意思已经都表达出来了。
孟二夫人看的脸色阴沉,果然是爬了床的贱人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正想说什么,被阮明烟拉了拉袖子,只听阮明烟笑道:“那你可猜错了,我这个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话间,外面响起了鞭炮,有小厮高声喊:“新郎来迎亲了。”
孟二夫人叫道:“跟她废话什么,没时间了。”
阮明烟点了点头,收起戏弄阮明柔的心思,直接道,“姨娘是做错了事,不过不是惹恼了我,而是惹恼了祖母,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祖母吧?”
阮明柔自然不信,以为阮明烟是推辞,此刻正是好时机,迎亲的人已经到了外面,阮明烟推脱不得,她这个时候闹一场,阮明烟这场婚礼就有得笑话看了。
可惜她刚哭喊了一声,就被阮明烟看破了意图,直接喊了青松将阮明柔点了穴。
阮明柔僵在那里,怒不可遏,阮明烟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劝你安分一点,好好去看看姨娘吧,这说不定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了。”
不管阮密之前是为了什么留着魏家那两个女人,但过了这场婚礼,阮明烟都不会再放过她们了。
想想自己穿来的这些日子,她其实已经足够手下留情了,可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也怪不得她。
阮明柔蓦地瞪大了眼睛,她能感觉到阮明烟说的是真的。
她并不傻,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娘亲都不能出现,一定是做了什么触怒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