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面颊:“真真挣的银子要养为夫,怎能便宜了别人。”
这小女人最近好吃好喝的,面颊都生了肉,捏起来软软的。
宋怀真拍掉齐少元的手,十分上道的顺台阶下。
“说的也是,本宫家大业大的,挣点钱也不容易。”
又有点心虚的给自己找补:“外祖母素来疼我,想来也不希望看到我穷困潦倒。”
这声“外祖母”叫得顺口,齐少元沉闷的心情,也跟着有所缓和。
齐月讨不到银子,可丧事又不能叫停,只得哭哭啼啼的去寻承恩伯想法子。
承恩伯也不想出这个银子,让她去找其他兄弟。
于是乎,这一夜还没过去,兄弟几个又吵起来了。
究其缘由,还是钱的问题。
老太太的丧事是否体面,也关乎到齐家的面子问题。
承恩伯倒是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便提出想法,每人拿出一千两出来,先把丧事办了。
最后再跟根据丧事所用的银子,多退少补。
嫡出庶出加起来便是五兄弟,一人拿一千两出来,多半是够了的。
承恩伯想法是好,奈何兄弟们不齐心。
二老爷第一个就出来反对:“为何我们都要拿一千两出来?你身为老大,又承了爵位,难道不应该多出点吗?”
三老爷乃庶出,他没二老爷那么理直气壮,却也道:“大哥,我什么情况你也知,别说一千两,就是五百两也难以拿出来。”
其他两位也跟着开口,这个儿子要娶妻,那个要嫁女,都说没钱。
承恩伯活了近四十年,从来没似近几天这般难堪的。
素日里兄弟们就算有所不合,但也不会闹得沸沸扬扬,叫人看笑话。
他一口气上不来,眼儿一翻便晕死过去。
别管真晕假晕,反正是晕了,府里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承恩伯“昏迷不醒”,齐月哭哭啼啼,其他几个兄弟你揭我短,我戳你心窝,好一个鸡飞狗跳。
府邸就这么点大,闹出的事宋怀真和齐少元自也晓得了。
天一亮,便陆续会有人过来吊唁,而此时府里什么都还没准备,兄弟几人还扯着皮。
就这样,老太太还想丧事体面,只怕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宋怀真虽没守夜,但也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拉着齐少元就凑热闹去了。
“不过是钱的问题,有什么要紧的。”她一去,就往椅子上一靠,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齐月闻言心头一喜,只当是儿子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忙拭泪看向宋怀真。
“公主的意思是?”
齐家站着的四兄弟顿时也不吵了,就连躺着装死的承恩伯也竖起了耳朵。
有人当冤大头,谁不乐意,一个个还想着得多争取点。
毕竟齐少元这孽种也算是老太太一手养大的,就是让宋怀真出钱,那也天经地义。
夫妻一体嘛!
宋怀真呵呵呵呵呵,姑奶奶我像冤大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