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
总的来说,这两位那是半点不客气,真把大启当自己家了。
第一日便不是这就是那,到得第二日便又生出别的想法来。
如此几日,鸿胪寺干脆就不做规划了,直接询问北疆这两位祖宗的意思,再去做部署。
鸿胪寺当值人员怨声载道,不过北疆王子和公主倒是玩得十分尽兴。
宋怀真在法华寺吃在念佛度过了整个九月,待到十月头,淮王宋经亘,梁王宋经实也接连进京了。
文宣帝躲在养心殿享自己的福,淮王和梁王也都是宋蕴和款待的。
淮王从来胆小懦弱,便是如今年逾四十,也依旧胆小。
走在宫道上连眼儿都不敢乱看,一路提着心,纠结半响才敢拉着宋蕴和道:“侄儿,皇叔无用,封地至今还不繁华,万寿节上,皇叔备的贺礼不甚贵重……”
说着说着,都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了。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宋蕴和心头厌恶,更加看不上这位皇叔。
但面子功夫他从文宣帝那学得也不差,笑着宽慰道:“皇叔不必忧心,父皇从来不看中这等身外之物,难得的是皇叔千里迢迢前来凑个热闹的一片心意。”
说完又看向靠轮椅出行的梁王。
梁王神色淡淡,不辨喜怒,跟着点一点头算作是附和了。
淮王听了这话,瑟缩一下,也不知是认同还是不认同,反正也没再开口了。
过得两日便是文宣帝万寿节的正日子,宫中便未再设大宴款待淮王和梁王,只在养心殿的大门外同文宣帝磕头见了礼,便随宋蕴和一道去了设小宴的宫殿。
宴散已是夜半时分,淮王与梁王结伴出宫后各回各的府邸。
分道扬镳前,淮王又泪眼婆娑起来:“七弟,多年不见你可过得好,身体可康健。”
相比淮王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梁王的态度则冷漠得多。
他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轻飘飘的道:“五哥不都看见了。”
淮王似乎对他这种态度见怪不怪,自顾自道:“这么些年,咱们都各自在封地,五哥时常给你写信,稍些东西过去,你都收了吧……”
梁王并不喜淮王的叨叨絮絮,连应付都嫌烦人。
微微拧眉便吩咐车夫:“回府。”
车夫应声,驾车离去,独独留下淮王。
十月的天已然冷了起来,寒风吹过,淮王冻得直缩脖子,吸一吸鼻子,俨然又要哭了。
文宣帝的万寿节乃是大事,宋怀真即便是新寡,这种日子也缺不得。
万寿节前两日便从法华寺下来,待到了正日子便领着小元宝进宫贺寿。
今岁文宣帝整生,办得也盛大,宴分男女,一边是文武百官,一边是后宫嫔妃与官员家眷。
小元宝自打送进公主府养着,便甚少进宫,今儿这种日子他躲不掉,便只得紧紧的跟着宋怀真,活像个跟屁虫。
宫里头办喜事,宋怀真也不能穿一身素衣触了霉头,但也没穿大红大紫这种艳丽的颜色。
但她就算打扮得再低调,一出场也照旧吸引一群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