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珂不知道怎么说,徐正卿却是冷笑出声:“你家驸马那般本事,谁当炮灰也轮不到他。”
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宋怀真闭嘴不语,等着下文。
徐正卿道:“我才知道,七年前那位一站成神的罗刹将军,不叫袁将军,而是元将军,齐少元的元……”
宋怀真,什么鬼?
天时大亮,街道上隐隐绰绰的传来马蹄声,复又渐行渐远。
时至午时,被宋蕴和请进宫的齐少元终于回了公主府,一道来的,还有东宫的内侍。
公主今日本是要出发前往同州的,内侍还未入府就瞧见十来辆马车装着行囊,有序的停在公主府大门前。
顿时神色有点怪异起来。
宋怀真在花厅见了东宫来的内侍,神色如常,瞧着一派甚个都不知的模样。
开口便道:“人送回来了,那本宫就启程了,此一去本宫自会照顾好自己,太子爷也不需惦记。”
那内侍老脸发烫,连忙上前几步行礼问安,才又把来意说了。
“太子爷说同州不比京城,公主金枝玉叶想来也住不惯,便让您莫要去同州了,还在京城好好待着。”
宋怀真凝眸看他:“是吗?”
那内侍连声应是,旁的话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该传的话传到了,也不多留,一溜烟的撤回东宫复命。
人走了,宋怀真还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儿,手里捧着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既不说话,也不看齐少元。
似是在想事,又似是在赌气。
齐少元猜想该知道的她多半都知道了,不由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坐到她身旁。
宋怀真睨他一眼,搁了茶碗就冷笑:“我倒不知,日日朝夕相对的,还是个战神将军。”
说着又故意喊得一声:“元将军。”
这声元将军,齐少元也不太敢应,斟酌着要怎么解释,就听宋怀真又道:“你这般有本事,怎的不把这层身份再藏深一点,平白惹来这许多麻烦。”
宋蕴和这人可不是什么仁君,知晓了齐少元这般身份,必然要把人往死里利用。
而且,以他多疑的心性,自己的处境只怕更加好不到哪里去。
想起这些个破事,宋怀真只觉烦人得很。
同州去不了了,天高皇帝远的自由生活也不用想了。
她被扣押在京城,齐少元则是要去卖命了。
齐少元也是有点委屈的,从前那些旧事,听着风光无限,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残忍痛苦。
这么多年,除了赵家以及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知晓过去那些事,他也从未对任何人提及一星半点。
可谁能想到,此番竟被人挖了出来。
齐少元眸中狠厉一闪而过,随即摆出一副可怜的神情。
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毫不犹豫的上眼药:“此事不能怪我,是谢二公子设局,将我拖下水的。”
我也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