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真那小没良心了,至今未有书信一封。
待回了京,非要好好惩罚她一番,好叫她知道哪儿错了。
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面上神色便也柔和了几分。
他道:“叛王一日不除,整个大启便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苦不堪言……”
陈遵抱拳:“一切全凭主帅吩咐。”
齐少元显然是有些着急了,第二日又带兵同永靖王的人马交锋一回。
与往昔试探的打法不同,这一回犀利得多了,大开大合,十分勇猛。
夏侯鸣跟在队伍后头观战一回,不待打完,便草草的转头回去,生怕被波及了。
伺候他的常随见状忙跟上,好奇的问:“方才两军对战,我军分明落了下风,可世子怎么瞧着还挺高兴。”
夏侯鸣扬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笑,嘴里却道:“哪有,本世子哪有高兴,不过是被风沙吹迷了眼。”
某常随……
真是信了你的鬼!
此一战,最终是叛军连连败退,死伤数百人而收场。
虽算不得大胜,但好歹搓了搓叛军的士气。
不过永靖王似乎对这种情形并不感到惊讶,他立于沙盘之前,望着丰安港的位置,面含浅笑。
朝廷的粮草被谢宜年所截,齐少元这是等不到外援,狗急跳墙了。
毕竟拖得越久,粮草就越是告急,这丰安港都不必他费太多人马,就能拿下。
他倒要看看,真到了那一日,这小兔崽子的脾气,是不是还如先头那般臭。
不得不说,谢宜年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下手这么狠。
谢宜年……
我说我还没赶上趟,粮草就自己被截了,你信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夏侯芜所想一般,大启的军队比之先头躁了不少。
总是事先挑起矛头,要与永靖王的人马一站。
永靖王的人,也不会次次都应战,只时不时的出来陪大启的将士打一场。
然而叛军越是如此,大启的大军便越是按捺不住,从最开始的挑衅,变成偷袭。
打又不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却还时时要防着被偷袭,叛军的人马也很暴躁。
如此一直到五月中旬,夏侯芜总算没了耐性。
集中驻守在丰安港的所有人马,将丰安港所有的进出路都给堵死。
他骑在马背上,隔着一道城墙与齐少元对话。
“本王知晓你们已经没粮草了,朝廷早已经空虚,就想算救你们也无能为力。”
“本王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入本王门下,他日,本王也定不会亏待你们。”
“否则,别说你们,这丰安港的百姓,也要与你们一道陪葬。”
永靖王一番威逼利诱,并未得到回应,反而一阵箭雨从城墙上飞来,皆朝永靖王而去。
只可惜,皆被盾牌挡下了。
夏侯芜皱了皱眉头,虽觉得齐少元这性子像他,但并不觉得讨喜。
不悦道:“本往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是屠城,还是救城,你自己想清楚。”
城墙之上,传到一道浑厚的声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