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安庆府相邻的,还有个南施国。
若非人手不够,京城那些叛军又占着优势,严防死守难以攻下,他又怎么跑这儿来求助,把从龙之功与旁人一道分享。
沈桥气冲冲的离开,全立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反正,他也是依着规矩办事。
不过沈桥还未离开东郊大营,大营内就生了乱子。
一个毛头小兵跑得飞快,隔着老远就往地上一跪,双手抱拳:“报,将军,有人闯营。”
全立人眉头一皱,顿时就怒了:“混账,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连我东郊大营都敢闯。”
言罢,又问:“人呢?”
那小兵道:“回将军,正在营门外。”
全立人二话不说,便往大营门口而去,瞧那模样,似是要给闯营之人颜色瞧瞧。
沈桥听了一耳朵,脚步顿了一顿,倒也不急着走了,跟在全立人身后一道去了大门外。
大营门外,聚了一小队兵丁,个个手执长矛,警惕的将闯营之人围在中间。
而这对小兵丁身后,倒下了一片,有的口吐鲜血,有的身上带伤,显然是没占到半点便宜。
全立人大步流星而来,拨开人群瞧见被围住闯营者,眉头就拧了起来。
倒也不是旁人,正是千里迢迢赶赴回京的齐少元与万达二人。
齐少元一身黑衣风尘仆仆,露在外头的肌肤却有不少干涸的血迹。
他也同样看见了全立人,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全大人好久不见。”
全立人左右瞧瞧,见没出人命,便挥挥手,让小兵们都散开。
嘴里却道:“齐驸马这是做什么,一来就闹这么大动静。”
齐少元却没有同他废话的意思,他一个纵身上前,手起刀落就要取全立人的性命。
全立人吓得一跳,但好歹也是行武出身,立马侧身避开,怒斥:“放肆,这儿可是东郊大营,不是公主府。”
听得“公主府”几个字,齐少元的眸子就沉了沉,一招一式半点不留情,直取命门。
若不是快马加鞭回京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前头守这江山,而身后帝都却已经沦陷如此。
“京城已被叛军占领,全大人身为一营大将,没有及时救驾也就算了,还在这儿摆起了官威,真好生吓人。”
齐少元满身邪气,只要一想到宋怀真所会面临的困境,他心里便一阵阵的发疼。
全立人虽是掌管东郊大营,但到底不年轻,体力稍差,加上也确实不是齐少元的对手。
二人不过行得十几招,他便有力不从心之态。
只得放缓了态度,问道:“齐驸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来就喊打喊杀的,又是所谓何事?”
然而,他话音都还不曾飘远,齐少元手里的刀便已经擦过他的颈脖。
全立人只觉脖子痛,伸手摸得一把,瞧见鲜红的血迹,话儿再也说不出口,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的沈桥也有些惊讶。
齐少元,这人他虽不曾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名讳。
年纪轻轻,行事居然如此狠辣果断。
全立人当场就咽了气,周遭的小兵们吓得不轻,与此同时手中的长矛也对准了齐少元。
得了消息匆匆而来杨副将黑着脸,隔着老远命令一句:“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