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娘最是能打,整个金子谷就没人是她的对手,没想到今日竟输得这般惨。
当然,凤姑也不差,不过她整日只喜关起门来捣鼓毒药。
言娘只觉丢人丢到家了,涨红了脸,还要往院子里闯。
宋昭昭生怕自家爹爹把言娘给打坏了,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过去,隔着老远就“爹爹,爹爹”的喊着。
有了绝世小可爱的加持,言娘进了院倒也没被扔出去,但依旧急得不行。
齐少元才不理会她,听不懂人话的人,也没必要多说。
一边温柔浅笑的抱着小昭昭,便视若无睹的从言娘身旁走过。
宋昭昭一向知言娘不是莽撞的人,抱着齐少元的脖子就撒娇:“爹爹,你让三娘开口说话好不好。”
宝贝闺女开口,哪有不从的,齐少元温柔的应得一声:“好。”
脚尖便一用力,踢起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言娘的穴位上。
言娘憋了半日的嗓门终于恢复了,但大嗓门还没迈开,就被齐少元的眼神制止。
只好夹着尾巴小声道:“我找真真有事,绸缎庄出事了。”
齐少元可不管这些破事,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面对言娘,声音也是冰冷无情:“真真病了,有事自己处理。”
言娘都要哭了,来传话的人说得那样严重,她要是能出来,还来找真真作甚。
当下就道:“这事我也处理不了啊,谢老板他点名说要见真真……”
眼见齐少元的眼风扫来,言娘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齐少元却道:“谢老板是谁?”
“谢老板当然是又帅又多金,还痴情的男人了。”
秦怜扭着细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手里还撑着那把油纸伞。
声音又娇又柔的道:“整个金子谷谁不晓得谢老板此人,常年在铺子里进货,且金额不小,真真每回出谷,这痴情人一等就是一日,为的就是见真真一面,公子觉得,这位谢老板能是谁?”
秦怜说话,言娘就负责点头,还有个绝世小可爱负责皱眉。
齐少元拳头都硬了。
别说有人肖想自己媳妇这是不能忍之外,更不能忍的人是这个人还姓谢。
要知道,今儿他才见过那个姓谢的。
不爱管闲事的齐少元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改了主意。
“铺子出了什么事?真真病了,我能处理。”
言娘虽然怕他,但并不十分信任,看着齐少元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秦怜存着试探的心思,用手肘捅了捅言娘:“还不快说,真真可信任公子了。”
言娘心思单纯,也没想过秦怜会是骗人的,当下就信了。
“谢老板说要见真真,否则血洗绸缎庄。”
齐少元拧眉……
谢宜年今日不仅没的耐性,还格外的暴躁。
因为头疼的毛病,短短两个时辰,便已用了几回药,整个人也已处于崩溃边缘的状态。
长剑握在手中,不住的抖动,心里又烦又躁,冷声问站在跟前的掌柜:“还没来吗?”
掌柜隐在袖中的手也在抖,嘴巴张张合合,声音还没发出,就听小伙计喊道:“来了来了。”
谢宜年抬头,眉宇间的戾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