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衣吗?”
“你知道?”
“帝姬府内,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凤墨染幽幽的问道,萧曼的性子如何,他还是很清楚的,只怕根本不是萧曼主动去找南宫煜的,而是南宫煜单方面来纠缠萧曼,只是南宫煜还不了解萧曼,不知道她是一个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的人。
杜玉兰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贺青衣跟叶青以师兄妹相称,国师知道吗?”
凤墨染没有回答杜玉兰的话,贺青衣出身御医世家,本身又是一个喜欢钻研的人,医术精湛乃是常理之中,时常请教叶青也正常,可是为何以师兄妹相称?
“他们两人都是医者,志趣相同,以师兄妹相称,不足为奇。”凤墨染沉默片刻,缓缓道,“若是你是来挑拨离间的,那么很遗憾,你恐怕要空手而回了。”
杜玉兰勾了勾唇:“是吗?既然国师不信我,那便算了。”
杜玉兰往外走,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朱修拦住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怎么,国师是想留我伺候吗?”杜玉兰笑着问道,“我倒是很乐意,就怕女帝不乐意,萧曼知道了,更加不乐意。”
凤墨染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杜玉兰一时半而也摸不准他究竟是什么心思,毕竟凤墨染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温润如仙,这个人心狠手辣,手段残忍鲜少有人能比。
“齐王在这里,想必你们夫妻很想叙叙旧吧。”凤墨染幽幽的说道。
杜玉兰蹙眉,她此次来汴京,是冲着萧曼来的,可又不只是冲着萧曼来的,她更想让南宫逸痛苦。
“国师怕是忘了,我与他已经和离,如今只是陌路人。”杜玉兰语速不疾不徐,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凤墨染是何人,惯会算计人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须尽快拿回掌控权。
“是吗?”凤墨染缓声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也不介意我对他做点什么吧?”
杜玉兰脸上浮现出笑容:“若是国师愿意对他做点什么,我定然感激国师,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别说接近他了,就连出现在他的面前,都能让他生出防备的心思来,玉兰在此先谢过国师。”
“不用谢。”凤墨染跟着笑,笑容阳光干净,却带着刺骨的冷,仿佛寒冬腊月的太阳,再温暖,也抵不住腊月的风寒,“朱修,送她出宫。”
“是,主人。”
朱修如同拎小鸡一样抓住杜玉兰,将人扔出皇宫,杜玉兰狼狈的摔在地上,却也不生气,只是从容的从地上爬起来。
“真是粗鲁,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杜玉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朱修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随即转身,手中多了一块令牌,赫然是从朱修的身上顺过来的。
杜玉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转过街尾,正高兴,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侧目看向一旁,便见萧曼依靠着墙,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杜玉兰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但是理智让她冷静下来,她与萧曼之间的仇恨,不过是因为她刺了萧振三刀,但是她刺的三刀都不致命,她不能表现出心虚来,更加不能让萧曼看出端倪来。
“好久不见,没先到,你摇身一变竟成了裕盛的帝姬。”杜玉兰收敛脸上的笑容,从从容容的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萧曼神色冷淡,“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没想到,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