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无可能！”雁玉卿不相信萧曼的任何一个字，那个狡猾的女人，哪会轻易的被杀！更何况她医毒双修，她不毒杀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人毒到她！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萧曼起身，在一旁坐下，“她是不是很可悲，死在自己最亲近，最相信的人手中，至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杀她，为何要杀她。”

“她不可悲，她只是善良！”

“善良这两个字，从来都跟她不沾边。”萧曼轻声说道，“她杀戮无数，手上沾满鲜血，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别人说她是玉面罗刹，佛面蛇心，也有人说她心狠手辣，权欲熏心，唯独没有人说她善良。”

“你知道什么，她是一个纯善之人，她为了儿时一个承诺，手染鲜血，为了一句戏言，葬送了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她为了云起呕心沥血，不该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她是杀了很多人，可是她救的人更多！”雁玉卿激动的说道，“她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年幼时，错误的给出了承诺，答应那个阴险女人，护她儿子长大！”

萧曼神色微变，答应姐姐，护持慕容晟睿长大，这件事，她从未后悔过，只是如今的她，也无法原谅慕容晟睿的所作所为。

“你走吧，别再找她了，好好当你的魔教教主去。”

平西城，夏侯缨表情凝重，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平西城？

慕容晟睿神色平静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女子姣好的面容，却勾不起他丝毫的情欲，他在意的是她说的话。

“你说，赤羽铁骑，在谁手中？”

“裕盛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萧曼手中。”女子抬起头，赫然是文墨羽，“而且，云起太后的天乾剑也在她的手中。”

“天乾……”慕容晟睿眼底闪过一抹怀念的光芒，他从小把玩天乾，自从母后去世后，他就再也拔不出天乾剑，哪怕他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欺骗自己独孤曼没有死，但是天乾的存在，成了戳穿他的无情利剑，所以在天乾被人盗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让人去追回来。

“你见过天乾？”

“天乾，陛下应该不会陌生，那么天乾造成的伤口，想必陛下也十分的熟悉。”文墨羽解开腰带，褪去身上的衣衫，她的身上，有着数道天乾剑造成的伤痕，那是萧曼打算虐杀她时留下的。

慕容晟睿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文墨羽的面前，文墨羽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天乾剑剑锋特别，留下的伤痕也十分特别，乃是十字形的，文墨羽的身上有十几道这般的伤痕，看起来还很新，这伤是做不了假的。

“确实是天乾所伤。”慕容晟睿心中大喜，“她能拔出天乾？”

文墨羽心中不解，不能拔出天乾，能把她伤成这样吗？

“除夕夜，属下被萧曼提剑追杀，这满身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属下清晰的记得，她当时用的兵刃就是天乾剑。”

慕容晟睿高兴得浑身发抖，天乾乃是神兵，百年间只认一任主人，而这一任的主人是独孤曼，独孤曼去世后，神兵封剑，再也拔不出来，可是萧曼却能拔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文墨羽退出房间，背后一片寒凉，云起这位年轻帝王，喜怒无常，当真是让人恐惧，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她要死在慕容晟睿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