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扫了一眼弹琴的钟先生,目光落到萧曼的身上,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得蹙眉,联想到昨夜她因误食茉莉花粉过敏,身子定然虚弱,而他又被人拦在长乐宫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幽光,指尖一道气流击出,琴弦断裂,琴声终止。
钟先生见琴弦断裂,指尖鲜血沁出,目光看向宫墙,却不见一个人影,脸上神色不变,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光,随即掩去。
萧曼对这一幕也颇为错愕,秦王殿下这是抽哪门子疯,人家弹弹琴又碍着他什么了,非要弄断别人琴弦?幼稚!
司辰看着心情大好的自家主子,不由得汗颜,他敢保证,自家主子定然是嫉妒那位钟先生能光明正大的待在长乐宫,所以才弄断钟先生的琴弦。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连忙叫起:“今日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
“给皇祖母请安,本就是理所应当,哪里还需要风吹。”南宫煜心情甚好,“听闻皇祖母这两日身子不爽利,这不,孙儿就赶紧进宫来请安了。”
太后拉着秦王坐下:“你有心了,哀家那日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皇祖母,孙儿还不想成亲。”
太后嗔怒道:“不成亲怎么行!你都二十二了,别人家孩子在你这个年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不心疼自己,哀家可心疼。”
“皇祖母,孙儿还年轻……”
“玉蓉,把东西拿过来。”太后打断秦王的话,吩咐道。
玉蓉姑姑抱着一堆画像过来,太后当即拿了一幅,打开给秦王看:“这是周大人的千金,性子温婉,知书达礼,是个好姑娘。”
“太瘦,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
太后噎了一下,又拿起一幅:“这是鲁国公的女儿,二八年华,体态丰满,这模样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太肥,不好看。”
太后深呼吸了一口,又拿了一幅:“那这位呢?”
“太矮。”
太后一连换了好几幅画,都被南宫煜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敷衍了过去,最后只剩下一幅画。
太后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这个,你保证喜欢。”
南宫煜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喜欢的姑娘此刻正被太后扣押在宫中,他怎么可能对其他姑娘感兴趣。
只是当太后慢慢打开那幅画的时候,南宫煜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画上女子,臻首娥眉,眼似横波,顾盼生辉,楚楚动人。
太后见南宫煜盯着不眨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说一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哀家看着都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