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昨夜是奴婢贴身伺候王妃。”楚王妃的贴身丫鬟翠微哽咽的说道,一双眼睛红肿的跟桃子一般。
“王妃大晚上的去花园做什么?”
“晚膳王妃吃多了,有些积食,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出门走走,奴婢便陪着王妃去花园走走,谁知花园小路上的石子很滑,奴婢跟王妃一起摔了,当时王妃就叫肚子疼,奴婢连忙让人将王妃搀扶回屋,又让人去请大夫跟产婆。”
“胡说八道,王妃怀孕后,府中的路都是用的石板,以防王妃摔倒,哪来的石子?”南宫彦怒斥道,“你这贱婢,满嘴谎言,还不从实招来。”
“王爷,千真万确,昨夜陪着王妃去花园的人不止奴婢一人,还有云夏跟两个婆子,当时王妃摔倒,我们都看了,是因为路上混了一些有青苔的石子,当时奴婢还捡了两个,原本是打算让人查一查的,谁知王妃就难产出事了。”
陈国公夫妇原本以为女儿难产是意外,如今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此事,必得查个水落石出,把那醉酒的接生婆绑上来!”
侍卫将接生婆绑了来,那婆子吓得浑身发抖,一进来就磕头叫饶命。
“本王请你回府中,是为了好生照看即将临盆的王妃,你却在王妃临盆的时候喝醉酒,该当何罪?”
“王爷饶命,奴婢从进王府就没有喝过酒,昨夜不知道是谁将奴婢茶壶中的水换成了酒,奴婢一时贪嘴就喝了两口,谁知那酒后劲极大,奴婢只喝了两口就醉了。”
“你可知,是你误了王妃的性命!”
“冤枉啊,王爷,奴婢冤枉啊,王妃当时是逆位,孩子的脚先出来,奴婢实在无法,府医也束手无策,便请了萧先生过来,萧先生当时说了,羊水破了,时间拖得太久,情况很不好,只能保一个,是王妃一定要保世子!”
“你这意思是,本王的王妃就该死了?”
“冤枉啊。”
“你还敢喊冤枉,若不是你喝醉酒,王妃怎么会难产?”
“王爷,但凡您当时在,说一句保王妃,王妃现在就还活着,是你害死了王妃!”那婆子脱口而出,一说完就后悔了,止不住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萧曼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下楚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他想将楚王妃的死扣在接生婆的头上,谁知这婆子因为怕死,反将他一军。
“本王处理公事未归……这是本王的错。”南宫彦按着胸口,眼眶发红,眼泪跟着落下来,“若不是我忙于政务,疏忽了她,也不至于她难产的时候我不在家,没能保住她的性命。”
“王爷,这不是您的错。”陈国公见楚王如此难过,当即为自己的怀疑觉得羞愧,楚王与自家女儿伉俪情深,他怎么能怀疑楚王呢。
“是啊,三皇兄,这事不是您的错,您不过是在三皇嫂难产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而已,又不是您故意杀了她,您就别自责了。”萧曼也跟着劝慰道,只是她这话还不如不说,将陈国公刚按捺下的怀疑再次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