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笑:“你是我师父,我当然要来看你。”
“上次是谁怒气冲冲的说,再也不来国师府了?”风天澜笑容温和,握着萧曼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不曾踏足国师府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萧曼用力一拽,想要把手拽出来,谁知用力过猛,竟将风天澜从凳子上拽了下来,而她蹲在地上,好死不死的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风天澜用手肘撑着地面,看着被他扑倒的萧曼,眼内波光流转,胸腔里的心,快速的跳动着,就连一向冰冷的血,似乎都热了起来。
萧曼双手抵着风天澜的胸膛,不住的蹙眉:“师父,你好重。”
风天澜敛去双眸中的情绪,翻身坐在地上,随即捂着手肘发出一声痛呼。
萧曼坐起来,拿过风天澜的手肘,将衣袖拉下去,就见他手肘擦破了皮,已经冒血珠了,想必是刚下摔下去的时候,手肘着地,给磕的。
“师父,你也太不小心了。”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替他涂上,又拿了手帕给他包扎伤口。
风天澜看着萧曼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我好似很久不曾受过伤了,都忘记你上次替我包扎是什么时候了。”
“哪有人喜欢受伤的?”萧曼打趣道,“更何况,师父这般神仙人物,又爱穿一身白,这一受伤就会被人看出来,外面的善男信女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那你会心疼我吗?”风天澜笑着问道,眼底满是期待,他也是渴望有人疼的。
“我若是不心疼师父,师父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萧曼将腿盘起来,看着风天澜认真的问道,“师父,若是我不心疼你,你还会疼我吗?”
“当然!”风天澜肯定的说道,“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不会生你的气,也会一如既往的疼你,谁让你是我的唯一呢。”
“唯一?”
“我是说,唯一的弟子。”
萧曼笑容满面:“无论我犯了什么错,师父都会原谅我吗?”
风天澜刮了一下萧曼的鼻子:“不许想着怎么犯错,否则,我可不轻饶。”
萧曼摸了摸鼻子:“刚还说,无论我犯了什么错,都会原谅我,转眼就改了,男子汉大丈夫,朝令夕改,会被人唾弃的!”
“会原谅你,不代表会饶过你。”风天澜捏了捏萧曼的鼻子,“你如今又是神都营的统领,一言一行都要十分谨慎,朝中那些大臣本就反对女子入军营,如今你不但入了军营,还成了统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一旦你犯错,他们就会揪住你的错处不放,非得咬下你一口肉来不可。”
“我不怕。”
“我怕。”风天澜接过话,“以前我也不怕,你闯再大的祸事,只要不是捅破了天,我跟你爹都能给你善后,可你爹遇害,凶手现今还在逍遥法外,若是遇到来不及给你善后,或者无法善后的事情,让你招致了祸患,丢了性命,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