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兰错愕的看着文墨涵，文墨涵清隽的脸庞上，满是冷酷，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盛满了厌恶，文墨涵讨厌她，杜玉兰抓着文墨涵衣摆的手颓然松开。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文墨涵在一旁坐下：“我只是来看看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齐王妃沦落成为暗娼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是你害我！”杜玉兰激动的吼道。

“可不是我害你，是杜家的人，将你送进了这地狱。”文墨涵缓缓的说道，“被亲人推进地狱的感觉，如何？”

“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谁说你与我无冤无仇了？”文墨涵神色一冷，面露厉色，“谁敢动我的人，我就要谁的命！”

杜玉兰翻身躺在地上，痴痴的笑：“你是为了萧曼，是萧曼让你这么做的吧。”

“曼儿做事，不会拖泥带水，再加上，你不是主谋，所以她短时间内不会动你，但是不代表我也不会动你。”文墨涵幽幽道，“你就在这里慢慢品尝地狱的滋味吧。”

“文墨涵，你杀了我吧。”杜玉兰看向文墨涵，“你还记得萧曼在萧振的灵前哭得有多伤心吗？你可知她在看到萧振的尸体时，有多难过？我当时可高兴了，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萧曼是咎由自取！”

文墨涵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随即忍住了：“你这样的人，不配弄脏我的手。”

“怎么，你要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杜玉兰恶狠狠的说，“当时萧振动弹不得，我狠狠刺了他三刀，一刀在腹部，两刀在胸口，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闭嘴！”

“这就受不了了？”杜玉兰衬起身子，哧哧的笑，“我曾经还派了暗卫去杀萧曼，只不过她运气好，逃脱了，我还给她下过毒……”

“你闭嘴！”卫风怒斥道，拦住文墨涵，“公子，别听她的，她是在故意刺激你。”

“文墨涵，你自诩爱萧曼，面对一个多次暗害萧曼的人，你不打算杀了她为萧曼报仇吗？”杜玉兰继续刺激文墨涵。

文墨涵双目微红，却极力隐忍：“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犯下那么多罪孽，想一死逃脱惩罚，门就没有，这里的尼姑会把你看的好好，你纵然想死，她们也不会给你机会！”

“文墨涵，你这个懦夫！”

文墨涵转过身不为所动，杜玉兰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弄脏自己的手，曼儿说了，不希望他的手上染上鲜血。

深夜的街道，已经看不到行人，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也是很快消散。

“站住。”巡逻的侍卫拦住马车，“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家？”

“官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卫风疑惑的问道，帝京没有宵禁的习惯，别说这个时辰，纵然是半夜三更在外闲逛，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才是。

“楚王遇刺，刺客逃脱了，皇上有令，全城搜捕刺客。”士兵看向马车，亮出令牌，“我们要检查你们的马车。”

卫风蹙眉，这时，马车帘子撩起，露出文墨涵的脸来：“楚王殿下遇刺，可有大碍？”

那领头的士兵见是文墨涵，连忙行礼：“小的见过文大人，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今夜有些不太平，您还是早些回府比较好。”

“多谢提醒。”文墨涵笑着道谢，“不知道楚王殿下如何了？”

“我们只是负责搜查刺客，对于楚王府的事情不太了解。”那人连忙回答道，“说是受了伤，至于伤得如何，却是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