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语气非常肯定,若不是血契被触动了,他不会这么快回来,毕竟裕盛的形势因为萧曼的胡来,变得十分微妙,一个不小心,他多年的安排,都会毁于一旦。
“与你无关。”
“萧曼跟姐姐很像呢。”女帝对风天澜的冷淡并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说道,“姐姐性子看似温婉,却极有原则,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萧曼,性子火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说,她若是知道姐姐遇害的真相,会不会给姐姐报仇呢?”
风天澜微眯双眼:“害死若仙的人是你。”
“是吗?”女帝看着风天澜笑,“真的是我害死姐姐的吗?”
“当然!”
“阿染说是,那便是吧。”女帝不甚在意的说道,“我一向护着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萧曼那孩子,怪精明的,若是我哪日不小心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她给揪住……墨染,你说,那丫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风天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的盯着女帝:“你究竟想说什么?”
“听说,萧曼那孩子,因为裕盛秦王参与了杀害萧振,她便不管不顾的要她性命,甚至叛出裕盛,若是那孩子知道姐姐死得一样凄惨,她会不会跟凶手拼命呢?”
“蓝若雨!”
女帝浅笑嫣然:“阿染,好久没听你唤我名字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风天澜脸上的淡然差点破功,好在他忍住了:“我回蓝月,是为了履行血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
女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我知道你是回来履行血契的,只是不知道阿染要履行血契的对象是谁?”
“你觉得呢?”
“如今蓝家嫡系,就剩下我跟萧曼。”女帝笑意盈盈的说道,“阿染难不成是回来跟我旧情复燃的?”
“我与你,何来的旧情?”
“阿染这话说的,真叫我伤心。”女帝捻了一枚芙蓉糕,咬了一口,“明明做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可做出来的味道却不一样了,难怪你不爱吃。”
“面也见了,旧也叙了,告辞。”
女帝看着风天澜起身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阿染,覃姑,还好吗?”
风天澜的脚步一顿,没有再往前迈一步,女帝嘴角勾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原来这个人也会怕了啊。
“你以前住的宫殿,我一直留着,每日让人打扫,十八年了,它的主人,该回来了,你说是吗?”女帝看着风天澜的背影,幽幽的说道,她不着急,也不担心,毕竟被人拿住弱点的人不是她。
风天澜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他虽然多年不曾进宫,可皇宫的布局,早已经铭刻在他的骨血之中,纵然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找到去他宫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