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在萧曼的身边坐下:“想喝就喝。”
萧曼摇摇头:“该喝的,我已经喝了,贪杯终归不是好事。”
“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们变了。”萧曼看向窗外,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带着些许朦胧。
“我从未变过。”南宫煜反驳道,“可你一直在变,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也猜不着你的心思,我以为我是你心中所爱,可你转眼就将我抛弃,萧曼,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你陷入执念了。”萧曼轻声说道,“你我都不是会沉溺于情爱之人,又何苦做出这般情深模样?”
南宫煜侧目看向萧曼,久久没有说话:“慕容晟睿欺骗了你,但是我没有,我也不会欺骗你,你为何不试着相信我?”
“阿煜,我们就是两只刺猬,是没法全心全意信任对方的。”
南宫煜只觉得满心悲凉,仿佛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走进萧曼的内心,她将自己的心门紧闭,好不容易他撬开了一条缝,她立马又关上了,让他无从下手,只能在门外徘徊。
“主子。”这时,素素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主子,里面出事了。”
萧曼神色微变,起身进屋,就见常言半跪在地上,阿兰面容苍白的躺在他的怀里,如同失去生命气息的瓷娃娃。
萧曼上前替阿兰诊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扶住阿兰,伸手在她背后摸了摸,片刻之后,摸到了个东西,萧曼将东西拔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枚暗器。
“这是……”
“透骨钉。”萧曼蹙眉道,透骨钉刺入体内,剧痛无比,阿兰是个哑女,口不能言,可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痛苦的模样,直到倒下,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商主,求求您救救她,我不能没有她。”常言面露悲戚,跪在地上祈求道,“只要您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曼看着常言,缓缓摇了摇头:“太晚了,若是早些发现,还能救,这枚透骨钉从她背后刺入,只差一分就刺入心脏,毒素早已经侵蚀了她的内脏,我能为力。”
常言整个人呆住了,跪坐回腿上,抱着阿兰,失声痛哭。
萧曼见了,亮出一根银针:“你想再跟她说说话吗?”
常言看着萧曼,有些不解。
“我可以用银针刺穴,激发她最后的生命力,让你们告别。”萧曼轻声道,阿兰伤得太重,又发现的太晚,她确实救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阿兰醒过来,让他们道别。
常言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阿兰,哽咽道:“有没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
“我可以封住她最后的生命气息,让她像个活死人一样躺着,但是没有办法救她。”
“我要她活着。”常言果断的说道,哪怕成为活死人,他也要她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找到救治的办法。
萧曼点了点头,封住了阿兰周身血脉,将她最后的生命气息封住:“我虽然封住了她的生命力,但是也必须辅以万年寒冰的寒气,才能长久的稳住她的身体状况,否则,撑不了多少时间,你要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