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言随口说到,“不是你绣的?但我看着这鸳鸯的手法有点儿眼熟。”
云溪眼睛一亮,“眼熟?是出自什么绣房?还是什么绣娘?或者是哪家姑娘送给你的?”
时景言被逼着回想自己用过的一切香囊手帕,“这鸳鸯图案我可不敢随便戴在身上,就是觉得在哪见过。”
怕云溪误会自己和旁人纠缠不清,时景言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接过其他小姐的香囊帕子,不信你问言抒!”
作为时景言本来的侍卫长,言抒前些日子被派去调查吏部的事情,这才刚回王府没几天,就要面对这样的修罗场。
言抒苦着一张脸,“我发誓,王爷肯定没收过这样的礼物,就算是有送的,当时肯定就会被王爷拒绝了。”
云溪似信非信的收回了那险些要怼到时景言眼前的帕子,“那这样的话,线索不是又断了?”
时景言心有余悸的小心凑上前,“要不你给我再看看,我回想一下。”
云溪没报什么希望的将帕子甩到了时景言怀里,“看吧,跟着言抒一块看。”
言抒到底是时景言身边的得力干将,记忆了的,大脑中飞速运转,终于想起了有关鸳鸯帕子的一件事。
“属下记得,南宫小姐在王府时,经常会送一些香囊之类的东西给王爷,好像就有鸳鸯之类的,不过都王爷没收,都放在库房里了。”
南宫雪的名字一出现,云溪和时景言都愣住了。
言抒毫无所觉,还在继续说,“是在一个红木小箱子里,应该能找到对比一下。”
最后,云溪和时景言看着香囊和帕子上几乎一摸一样的鸳鸯,久久没有出声。
言抒倒是没什么感觉,“看来东西确实是属于南宫小姐的了。”
但疑问依然很多,南宫雪从十几岁就养在王府,怎么会接触蛊虫这些?
时景言想起白日里的敦王,“南宫雪,现在应当在敦王府。”
彼时的南宫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还沉浸在终于可以让云溪吃瘪的痛快中。
“乖乖,过来吃小鱼干……”
南宫雪逗弄着身前的小白猫,尖锐的指甲划过小猫的鼻子,小猫下意识挥出了爪子。
南宫雪的手背上立刻就见了血。
南宫雪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了,小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叼起地上的小鱼干就想跑。
下一瞬,一双手直接掐住了小猫的后颈,手指收紧,小猫瞳孔放大,爪子乱挥,同时,不明液体滴落在地上。
门打开,侍女熟练的进来收拾了地上的小猫尸体。
南宫雪擦拭着手掌,毫不在意的随口吩咐道,“再送一只过来,还要纯白色的。”
“哦,对了,明天我要出门,给我准备一身男人的衣裳,和街上那些穷鬼穿的差不多的。”
孟婉青丧命后的第三日,大理寺升堂,门前围观的百姓直接将入口堵了个严实,云溪甚至只能从侧门进去。
朔月心跳的砰砰快,“王妃,今天王大人要是被定罪,咱们王府以后休想在京都里抬起头走路了,人家背后怕是都要骂死我们。”
云溪在座位上坐着,视线扫过门外一个个看似普通的面孔。
南宫雪就混在里面。
惊堂木一拍,王品便戴着重重锁拷被压了上来,孟夫人忍了数日,一见面就要上前撕扯王品,幸好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