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微弯腰,“王妃客气了,不过您什么时候去,草民也可以提前备上一些差点儿候着。”
双方客气一番,最后敲定了明天一早过去。
等人走了,朔月气呼呼的收拾桌上的茶杯,“狗眼看人低,奴婢去就没个好脸。如今又来我们府上求着我们过去。”
“朔月。”云溪的语气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你如今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朔月一慌,赶紧告罪,“是奴婢失言,奴婢知错了。”
云溪放缓了语气,“我也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只是人家不想和我们结仇,根本不是故意攀附,你以后说话做事还是要甚重,不是什么事我都能替你担着的。”
朔月后悔的很,“奴婢知道了。”
云溪站起身,“明天长安跟着我,你整理一下我房中那些首饰吧。”
第二日,一行人坐上马车去了城外的庄子,果然,早有人在候着了。
“夫人,月季花田在这边。”
云溪一路走过去,心惊不已。
除了月季花田,还有大片红的耀眼的玫瑰花田和百合花田……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云溪心中思忖,这庄子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远处,管家看着在花田中穿梭的云溪,欣慰的笑了笑。
云溪带着人采了十篮子月季,庄子的下人很热情的将一行人送出了门,“主子说了,您日后想来便来,庄子的花随便您采摘。”
长安递出一锭银子,那下人笑着收下了,“您慢走。”
马车上,云溪看着满篮子的花出神。
这庄子的主人有这么大的庄子,每日只养护花田都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到底谁能这么财大气粗,偏偏做事又如此低调呢?
吏部监牢里,德财和白安明面对面喝茶。
有德财看着,白安明这两天着实睡了个好觉,“公公,这调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德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白大人,急什么,有盛太傅在,你早晚要出去的。”
白安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牢里整日不见光,饭菜寡淡的也让人倒胃,他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德财放下茶,看向白安明,“白大人,如今没什么外人,你就干脆的告诉咱家,这贪污受贿一事,您都擦抹干净了吗?”
白安明惊疑不定的看着德财,“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德财意有所指,“有些事儿毕竟是杀头的罪,若是过几天查出些什么东西……即便是盛太傅,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白安明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微臣确实是无辜的。”
德财眯了眯眼,“好,很好。”
看来就是把屁股擦干净了,时景言这一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摄政王府,时景言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云溪在躺椅上吃梅子,朔月卖力的搅拌着熬花汁子的铜锅。
自从被训斥,数月确实懂事收敛了不少。
“熬这么多?要送去医馆给客人用?”
时景言声音传来,下一秒云溪头上就落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