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下了,赢了。”
朔月:“……”
她就不该多余去问!
宫中,苏青青坐在正殿,奴才们站了一屋。
贴身侍女端着一盘银锭子挨个走过,人人都笑得和花一样。
苏青青死里逃生,虽然是计划中的事,但她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能一举迈到妃位,实在是喜上加囍。
“你们为本宫办事,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不过你们若是吃里爬外,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奴才不敢——”
苏青青收回目光,“如此,甚好,你们都下去吧。”
因为天崇帝叫停了对失火的调查,工部众人又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唯一称得上大事的,也就是年尾天崇帝的万寿节了,时间还宽裕的很,而且重点还在礼部那,他们工部只是奉命置办东西罢了。
时景言空闲时间多了起来,便有事儿没事儿的拉着云溪出去逛。
两人如寻常夫妇般走走停停,生活堪称惬意。
同时,时景言对盛丛这个老东西的调查也拿到了大量的证据。
天才微微亮,时景言便起身打算上朝了,云溪迷迷糊糊的嘟囔出声,时景言赶紧轻轻地上前哄着,“天还早呢,接着睡吧。”
估计是月份越来越大的缘故,云溪睡眠变得很轻,即便时景言已经尽力放轻动作,五天里,云溪还是有三天会被惊醒。
时景言不由得琢磨着,要不要自己搬去隔壁?这样的话,住的近,能时刻照应着,而且自己上朝也不会惊动云溪。
和时景言往常上朝不同,这次,时景言车架后还跟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朝堂上,时景言率先提到了盛丛的名字,“陛下,臣有本启奏,盛太傅这些年结党营私,弄得朝廷乌烟瘴气,而且其门徒众多,弄得多地百姓苦不堪言,臣请陛下派人严查。”
天崇帝虽然之前也有些猜测,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太傅确实门生众多,但……虽然那些人曾经师承太傅,也不一定就受太傅指使。”
朝臣们窃窃私语,曾受过盛太傅恩惠的人更是义正言辞的开口反驳。
“王爷,结党营私这样的指责过于严重了,太傅三朝元老,学生多一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而且他们这些不轨之人靠着太傅的名声行事,这些事太傅也控制不来。”
天崇帝显然更赞同朝臣们的说法,不过时景言早有预料,“臣这次带了人进宫,诸位可以看一看。”
白安明一身素袍走进来,众人纷纷惊得捂住了嘴。
“白大人怎么如今消瘦成这个样子了?!”
“天呐,这还有人形吗,完全就是行尸走肉。”
白安明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僵直的走到了大殿中央,“陛下,草民有罪。”
白安明虽然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体力不支倒下去,不过思绪倒是清楚的很,“草民从二十年前进入工部开始,就一直为盛丛做事,收受贿赂,贪污银两,其中大半都孝敬给了盛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