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言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身影,“陛下,臣以为祝海将军应当能胜任此事。”
看天崇帝的表情,显然不记得祝海是谁了,时景言适时提醒道,“前些日子从北疆回来的,陛下封了他为怀远将军。”
“原来是他,朕想起来了。”天崇帝点点头,“朕记得他不满五十岁,确实称得上一句年轻力壮。”
天崇帝当着时景言的面拟圣旨,突然天崇帝想到了什么。
南城这怪物的事一看就很凶险,不如趁此机会让时景言一同前往……
“咳,景言啊,祝将军毕竟是个行军打仗的粗人,朕想着还是得有朝廷的人去一同帮衬一下。”
时景言没意识到天崇帝的险恶心思,“陛下说的极是,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天崇帝也不含糊,“景言,这事儿,还是你盯着,朕才觉得心安。”
但让天崇帝没想到的是,时景言立刻便拒绝了,“陛下,云溪她如今身边离不了人,臣若是去了南城,恐怕也不能心安。”
天崇帝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不过随即又恢复成了一个良善的兄长形象,“这样啊,不过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合适的人来,就等明天早朝时候让诸位朝臣们选出个人出来吧。”
眼看着时景言出了大殿,天崇帝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来人,去请贤王爷进宫。”
次日早朝,天崇帝一提起派人去南城的事,立刻便有人提议请摄政王前往,甚至还信誓旦旦的拍马屁,“摄政王英明神勇,定能震慑不轨之徒!”
谁承想,这一把就拍到了马蹄子上。
时景言手底下的人察言观色,立刻便怼了回去,“王妃如今已经有孕在身七个月,王爷如何还能安心远去?”
时景言一言不发,懂眼色的人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出声了。
“陛下,臣以为这事确实非摄政王不可。”
时景言不由得皱眉。
下了朝,时景言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等在了宫门口。
“皇叔。”
贤王爷笑着拍了拍时景言的肩膀,“皇叔知道你想问什么,咱们边走边说。”
时景言心中疑惑甚重,甚至罕见的对天崇帝生出了一丝不满,不过没想到贤王爷第一句就直击要点。
“景言啊,南城这次,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那边发现了有异族鼓动的痕迹,所以才需要你去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异族?”时景言有些困惑,但贤王信誓旦旦。
“没错,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工部丢失的账本吗?本王有证据怀疑这是那边的官员和异族勾结的结果,工部的奸细偷账本就是为了把这事儿瞒下去。”
说到最后,贤王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天下,虽然如今看起来尚算稳固,但前些年多生灾祸,百姓们也是有诸多不满的,尤其南城那边离京都又远,难免百姓生出二心,你现在的身份,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回到府中,时景言立刻去了云溪的小院,“王妃呢?”
“禀王爷,王妃去荣王府了,走之前说中午不回来,有事儿让奴才们去荣王府去找。”
时景言迫切的想要见到云溪,所以立刻便牵了马赶往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