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双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补救,“这我当然知道了,对了,爹爹,我听说有家酒馆的酒很有一番味道,等晚上回来我给你带一壶。”
祝海点点头,丝毫没意识到女儿话里的心虚,“行啊,钱不够了,就跟爹说。”
言抒将当年参与行宫修缮的人全部带了回来。
云溪做主,没按照寻常的法子对这些人进行询问,而是命人备上了好酒好菜。
这些人开始很是惶恐,不过后来面对好酒好菜,这些人渐渐的话都多了起来。
“说起来,当年那可是一车车的铜啊铁的还有上好的木头之类的往行宫中运,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气派的场面。”
“是啊,当年那行宫中进进出出的官家人都好生气派!那衣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
“……”
话说了半天,也还算正常,云溪琢磨着,这样的话,户部拨出的那些银子,确实也算有个去处,不算凭空消失。
“不过后来啊,突然人家就不让我们干了!”白胡子老头喝了口酒,回想着什么,“本来老夫负责给殿里的桌椅板凳描金,结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就给我们结了银子,说是找到更好的师傅了!”
白胡子老头愤愤不平,“呸!我可是咱们这最好的描金师傅!谁能比我手艺好!”
白胡子老头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还有我!上午我还在计划着把铜融了铸个狮子,下午他们就说找到更好的师傅了!”
“还有……”
云溪听明白了,当年这些人被以各种理由请出了行宫,而那些被运进行宫中的铜块儿,铁块,上好楠木……也就没人知道这些东西被到底运到哪里去了。
但这些东西重达千斤,总不能凭空消失。
送走这些老师傅,云溪叫来了言抒,“去查,当年各个城府有没有大批量的货物进出,再问问附近的水路师傅,当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云溪怀疑,要么这些东西化整为零被私自卖了,要么就是通过水路被运到别处去了。
楠木之类的贵重东西也就罢了,铁块儿,铜块儿……这可是铸造兵器不可缺少的东西。
两天过去,言抒和郑遥两个人神智都奔波的受了一圈。
“王爷,王妃,当年确实有几艘大船从附近的码头出发,但明面上,那是一批被运到京都的绸布料子和时兴瓷器。”
“不过郑遥找到了当年的几家布庄和烧瓷铺子,他们都说没接过什么大单子,那几艘船肯定有问题!”
时景言和云溪对视一眼。
“看来,背后之人,和京都联系很深。”
不过能把铁和铜秘密运进京都,背后之人的势力不能小觑。
既然如此,再留在京都,也调查不出什么了。
很快,云溪一行人便启程,临走时,谢平安跟时景言保证,如果有了什么新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都。
时景言回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觐见天崇帝。
好巧不巧,贤王爷也在。
时景言才进入大殿,天崇帝就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询问起了一些琐事。
“景言,朕看你瘦了点儿,路上肯定没有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