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云溪喃喃着,“只有这一块儿绸布,王爷他心中最看重的就是皇帝这个兄长,肯定会以为是有人故意派这小太监陷害皇帝的。”
云溪有些挫败。
如今她手里的证据还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撼动天崇帝在时景言心中的形象。
云溪失落的将绸布叠了起来收好,“算了,你回去派人仔细照看着那小太监,若是人醒了,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晚上的宫宴,时景明照常出席,只不过三皇子妃却称病在府中修养,未曾露面。
云溪看着殿中的舞妓,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幸而这天晚上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但当云溪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却见到了一脸凝重的莫青菀。
莫青菀看向院子门口,“你家王爷呢?”
云溪缓缓摇头,“他去给南宫雪的事情善后了,这几天应该都没有时间,怎么了?”
“你那日给我的天舒膏,我试出来了。”莫青菀拉着云溪的手,同时压低了声音,“里面加了血酿草。”
云溪疑惑的看向莫青菀,“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也正常。”莫青菀怎么也想不到天崇帝竟然能如此恶毒,“那东西原产自南疆,晒干磨成粉后只需一点点,就有令结痂脱落的奇效,但……”
莫青菀呼出一口气,“但若是你生产时用上,孩子生出来一旦皮肤碰到那东西,孩子皮肤娇嫩,立刻就会脱皮溃烂,必死无疑。”
云溪眼睛猛地瞪大,手下意识护在了自己的腹部。
莫青菀担忧的扶住了云溪,“你没事吧,我先扶你躺下。”
云溪半倚在床榻上,胃里止不住的犯恶心,“时景林……好狠的手段。”
“这事儿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告诉你家王爷?”
云溪无力的抬眼和莫青菀对视,“这血酿草如此稀有,除了你,可还会有什么人认得吗?”
莫青菀意识到了云溪的意思,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玩意儿几十年都不一定在京都出现一次,若不是我跟着我师傅认遍了天下药草,肯定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东西。”
“那就更不能告诉王爷了。”云溪苦涩的笑了笑,“这东西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的,总不能找个孕妇,拿人家孩子的命去验证吧。”
莫青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榻边。
“咚咚咚——”
云溪猛地回神。
时景言推门进来,“知道莫神医在,本王可打扰你们了?”
莫青菀站起身扯了个笑容,“没有,我们刚刚都坐着愣神呢,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莫青菀出去将门带上,时景言才坐在了云溪身边,“南宫雪的事,找到幕后主使了。”
云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找到幕后主使了?”
时景言点点头,“是敦王,我派人仔细查过了南宫雪的院子,在那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说会派人接应南宫雪入宫,而且已经和蒙玉求证过了,两天前,敦王府确实有人往三皇兄的府上去了。”
“怎么可能……”云溪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是蒙玉那边消息有误?”
明明小太监的贴身绸布上,指证了是天崇帝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