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是当年小腿外伤,长时间无人救治,还拖着伤腿赶路,才导致现在不良于行的吧?”
她一边揉着时景炎的腿一边发问,抬头正对上时景炎讶异探究的目光。
时景炎察觉到她眼中那一丝得意,略顿了顿才按捺着激动淡声发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这是膝跳反应,是,是我的一名前辈教我的。”
云溪没厚脸皮到蹭人家巴甫洛夫的专利,却知道这位冷面阎王是动了心,心里一喜含糊其辞道:“王爷,您的问题只是出在小腿肌肉上,完全可以通过开……手术解决这个问题,跟正常人一样行走!”
时景炎沉默了良久,半晌才道:“如果治不好……”
云溪眉毛一挑,仍旧是那副嬉皮笑脸模样,眼神却坚定自信,看不出半点儿戏:“那我就赔王爷一条命!”
时景炎垂着头,没有给明确的答案,心中却已经被云溪刚刚的举动掀起惊涛骇浪。
当年那昏君命人放冷箭伤他,又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实实在在废了他,而今这双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的伤腿,竟被她折腾得能动了?
云溪知晓在时景炎心中,此事不能贸然决定,再加上外科手术对于古人来说,也是真真难以接受,也不急着催促他,却忽然想起那孩子母亲身上的玉佩来。
她试探着冲时景炎问道:“对了王爷,那孩子的母亲留下一块玉佩,我想求您帮忙打听打听,能不能找到孩子的家人。”
时景炎眯了眯眼,微一颔首:“玉佩呢?”
云溪从怀中掏出玉佩递过去,却没想时景炎眼光触及那玉佩,眸子猛地一缩,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夺过玉佩,眼圈通红。
她懵了一瞬,看着男人颤抖的手,有些茫然:“王,王爷?您……”
时景炎攥紧那玉佩,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意:“去乱葬岗!”
……
云溪对着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非常不解,却还是认命的跟了过去
待到了那破房子前,时景炎微微蹙了蹙眉,示意暗卫将自己推进去。
暗卫顿时为难:“王爷,里面晦气,怕冲撞您……”
“无妨。”他微微侧身,眼风扫向身后的云溪:“人呢?”
云溪回神,赶忙带路往那棺材走:“在那边……您真要看么?”
那尸体被她剖得很有些恐怖,又没办法缝合,要是吓着面前这位病秧子……
时景炎垂眸不语,只用眼神表露了自己的不悦和催促。
云溪认命带路,才走近那棺材旁,脸色却忽然一僵:“我,我记得是在这里!怎么会没了呢?”
她惊得围着棺材到处转,试图找到那失踪的尸体,然而她绕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时景炎皱着眉看着那棺材,内壁的血液还未全干,两侧甚至还在往下渗血,证明尸体才被人转移不久……
是什么人带走了【她】?
自己才知道消息,对方便有了动作,难不成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