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云溪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衣物,反倒是小脸更加消瘦,看来她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
“平身。”
“谢皇上。”
皇帝早早准备好,打算在运输面具人的过程中前来,不过是有事情耽搁了。
看着院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别人,唯有云溪一个人,连时景炎都不说出来迎接,心中便有了数。
“云夫人?怎么景王不见得出来参见朕啊?”
沃日!
云溪心里一惊,完了估计不是在上朝。
难不成……
“回皇上,妾身近日身子不适,还要伺候王爷,王爷心疼,这才命人去找了偏方,如今王爷亲自去而复返可身子不堪重负。”
“哦?要是这样说,朕的皇弟是在病中?”
皇弟挑了挑眉毛,看向云溪。
云溪跪在地上,点点头,“是,且王爷方才要切身服侍,如今刚刚睡下,皇上何不让臣妾去将王爷叫起来?”
“何必麻烦云夫人,不如让小厮前去吧?”
说完,皇帝转头看向身侧的太监,“沈宁海。”
“奴才在。”
“去给朕瞧瞧,景王的身子如何,是不是病入膏肓,怎么不宣了太医前来诊治?”
“是。”
“等等!”
云溪赶紧拦住了沈宁海的道路,跪在地上低头道。
“皇上,您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如今好不容易睡下,若是被人吵醒,又见不到妾身,万一发了脾气,岂非闹得不好?”
瞧着跪在地上三番两次阻拦的云溪,让皇帝心中极为不满。
“这么说,还一定要云夫人去叫?”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担心皇上与王爷之间的兄弟手足之情。”
“怎么朕去让人叫了景王起身子,云夫人便要扯到二人的手足之情上?”
皇帝愈发的不耐烦,看来这个云溪的确有些问题,不然,何必三番五次的阻拦?
云溪闻言,赶忙摇头,“皇上,王爷本就喜怒无常,即便是平日里小厮去叫都要挨顿毒打,这不,妾身是担忧若是沈公公去了,怕是也会受伤。”
“呦,洒家能为皇上受伤,那是洒家的荣幸。”
“不可啊,公公,再者,您要是一定要硬闯的话,王爷真的发起飙来,您能不能有命回来都是一回事呢。”
“放肆!”
皇帝突然怒喝一声,“云夫人,好大的胆子啊,如今三番两次阻挠朕进去,莫不是因为景王不在府中吧?”
“当然在,方才妾身还在服侍,皇上,您不如让妾身去叫,说不准,这顿打也就让臣妾挨了。”
“你!”
“给皇上请安。”
突然间,从卧室方向被推来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便是时景炎。
男人脸上没有半分喜悦,唯有冰冷冷的眼神,注视着皇帝。
“景王在府中啊?”
“回皇上,臣弟这些日子身子不痛快,所以才让溪儿独自一人出来,方才还在安睡着,溪儿,如何不告诉本王?”
闻言,云溪可算是松了口气,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
“臣妾有错,臣妾不敢了。”
皇帝瞧着两人,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
说的话倒也对的上,只不过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云溪跪在地上,皇帝嘴角一扯,“云溪毕竟是皇宫出来的人,若是有空,便让云溪回宫中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