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嘴角一扯,连连摇头,“如今云溪已经是景王的夫人,自然要与敦王您保持距离,不然会被人说闲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拔腿离开。
时景昊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虽然是先帝十皇子,但年龄小,不代表心善。
尤其是他在对自己人下手的时候,更加狠辣无情,多少人是为他办事,反倒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也罢,是本王并未思虑周全。”
时景昊越是这样,云溪变越要警惕。
毕竟堂堂的敦王,每每与云溪相处时,身边都没有其他人,反倒是一直说云溪是自己的囊中物。
若当真是自己人,怎么会不让别人认识呢?
即便云溪是皇帝培养的细作。
“王爷,如今臣妾出来许久了,怕是景王会担心臣妾,先行告退。”
正当云溪想要离开时,突然间,时景昊伸手抓住了云溪的手臂。
凤眼中略有一些受伤,“云溪,你当真要与本王生分了吗?”
“王爷,云溪不敢,只是因为此时在宴会期间,臣妾不敢在外多行逗留,不然起了疑心,怕是不好。”
闻言,时景昊的疑心算是消了,随后正了正身子,松开了自己的手。
眼中略有些严肃与审视,他对云溪也不是很放心。
“也罢,既然如此,本王便长话短说,云溪有人说你叛变了,是吗?”
云溪的身子一僵,嘴角赶忙扯起一抹笑容,撒谎的能力被她运用的如鱼得水一般。
脸上不红不白,开口胡说八道,“怎会?为皇上办事是臣妾的荣幸,只不过如今景王起了疑心,臣妾不能再轻举妄动,事情也只能再往后放一放。”
说着,云溪露出了自己胳膊上还没有完全消去的疤痕,眼中硬是挤出了一汪清泪。
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加怜人。
“之前王爷怀疑到了臣妾的身上,用酷刑想要折磨臣妾,臣妾也是熬了许久才熬出来,一个字都没有说,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安分。”
“再者,好不容易景王不怀疑臣妾了,若是此时在外面逗留的时间长了,言抒寻过来,怕是不好啊。”
看着云溪可怜巴巴的样子,时景昊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毕竟云溪向来不会哭,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落泪。
如今委屈成这副模样,又有伤疤作证,想来必然是经历了酷刑。
“委屈你了,都是本王不好,若是有能力,本王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
时景昊又开始画大饼,若是原主听的肯定是感激涕零。
偏偏现在碰到的是云溪,她什么样的话,没听过这样的大饼还想让她吃,想得美。
“多谢王爷的垂怜,有王爷这一句话,臣妾便足以。”
说着,云溪作势抹了抹眼泪。
时景昊皱眉,心中沉思,略停留一会儿后再度开口。
“景王的腿是真的废了吗?能不能直立?”
这是时景昊最为担心的,如今只要确认时景炎已经废了,那么他便可消了一个心腹大患。
闻言,云溪想了想,赶忙开口道。
“若非是言抒帮着,他几乎不能移动,而且必须要有人在身边。”
云溪睁眼说瞎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为自己忽悠出了一条生路。
眼看着时景昊完全相信了自己,云溪长处一口气。
好在她撒谎的能力还算一流。
“也罢,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他再疑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