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就是有求于我罢了。”云溪不以为然,想着也没什必要隐瞒,便将事情大概讲予了王品听。
“原是如此。”王品蹙眉,有些诧异于云溪居然真的愿意帮助王深,“可是王深的为人那么糟糕,会不会对夫人不利啊?”
云溪轻笑,“应当不会,我自有分寸。”
彼时,朔月风尘仆仆前来,瞧着云溪,道:“回禀夫人,云将军来了,正在府中等候您。”
云溪心下了然,自知云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旋即从容一笑:“知道了,这便去了。”
景王府。
云海拎着个木匣子在前厅等候多时,此番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是查看提防了好久,生怕会被时景天的人给走漏了风声。
云溪到时一眼便瞧中了那个木匣。
“真是不好意思,让父亲久等了,都怪方才来得客人有些棘手。”云溪淡笑着。
她的目光落在木匣上,嘴角噙着笑:“没想到父亲的办事效率还挺快,这旅途中可被有心之人瞧了去?”
云海神色从容,自信满满地说着:“云夫人你就放心吧,臣这自然是小心谨慎的。”
说罢,将木匣朝着云溪面前推去。
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有所顾忌。
“这东西估计有些血腥气,若是云夫人觉得不舒适,可以去命手下做事。”云海还是觉得云溪不过是个女子,对于这种事情当是有些不适应。
云溪闻言,唇角微勾,道:“难得爹有心了,不过我平日里行医救人对于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话音刚落,云溪便将木匣轻轻掀开,露出一角。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有些想作呕。
好在每每为人做手术总要习惯的。
透过木匣缝隙可窥见那头颅上沾了些血,模样狰狞恐怖,大小倒是与时景林无差。
至于之后如何瞒天过海就是她云溪的本事了。
“时景天应该怎么也没料想得到会被我们耍得团团转。”云溪挑眉,重新将木匣合上并用锦缎包裹着交于王品带去医馆放好。
“此处爹爹还是不宜久留,时景天奸诈多疑,说不定表面上同爹你笑呵呵,没准背后就会暗中派细作去监视您。”云溪如是说着。
其实也完全有这种可能。
狗疯起来都会咬人,更何况时景林呢。
云海闻言,思忖片刻,道:“确实如此,那臣就不便多留,云夫人可万不要远送。”
“爹您慢走,路上小心。”云溪眉眼弯弯。
云海施了礼,转身从着偏门离去。
云溪长舒口气,喝了口茶将浮躁的心静了静。
阖眼养神时,错乱的思绪被时景言打断:“溪儿若是觉得困乏便去榻上睡罢。如此坐着莫要伤了腰。”
她睁眼时正对上时景言清亮的眸子,“爹方才送了个头颅过来。”
时景言含笑,“嗯,夫人想做什么便做,只要不伤着身子都好。”
说罢,抬手温柔地捏了捏她温软的脸蛋。
轻柔带着缱绻情丝绵延。
云溪重又阖上眼将整个人埋在时景言温热的怀中蹭蹭如同只娇声的猫。
“王爷,溪儿方才感受到咱们孩子的动静了。”云溪素手轻置在腹部,垂眸望着微微隆起小腹,心里欢喜。
时景言似乎有些不乐意了。
他撇撇嘴望着云溪,醋味浓重:“那溪儿是担心本王多点还是担心孩子多点?”
闻言,云溪抬眸看了眼时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