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脉象很相像,不过只要细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其中的区别的。”云溪淡淡地说着。
闻言,柳修文这才静下心来好好回想了刚才的脉象,的确如同云溪所说,内里差异很大而且大体上很是相近。
是瘟疫没错了。
柳修文神色紧张地望着云溪,问:“那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瘟疫么。”
云溪摇摇头,“解决的办法我还没有想出来,不过先让罹患瘟疫的病人们集中隔离,免得其他人员被传染。”
柳修文又道:“可是这样子难免会让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的,到时候估计又是场硬仗。”
确实,小范围还好,可是如今的患者急剧增加而且久升不下。
“实在不行,我看看能不能动用官府的力量。”云溪道,“如今的陛下就算再怎么荒唐,殃及池鱼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吧。”
“好。”柳修文很赞同云溪的这个说法,“我想去想想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够要是抑制病情恶化。”
“对了,记得提醒医馆之内的所有人员定时消毒还有在医馆里头撒些白酒消毒。”云溪临走之前再三嘱咐着。
说罢,火急火燎地拉着朔月赶回了景王府。
时景言被云溪这慌里慌张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连忙问着:“溪儿这是怎么了?”
他边问着边抬手将云溪额头上的汗水抹去,也没嫌弃直接用衣袖揩拭。
云溪大喘着粗气,道:“城中有瘟疫扩散。”
时景言闻言,身子僵住。
瘟疫?!
“所以你想让本王同意官府协助将患者隔离,以防传染?”时景问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淡定自若地问着。
云溪点头,“是的,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情,如果官府能够亲自出面的话应该更有权威性。”云溪道,“只不过官府出面,百姓们难免会觉得事情复杂从而人心惶惶,如果此事边疆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国肯定会更加猖狂甚至直接趁火打劫。”
时景言对云溪的说法很是赞同。
因为这瘟疫好巧不巧直接是在京都爆发,直接是扰了整个政治以及经济命脉。
最接近皇城的中央枢纽若是出了问题,其余地方肯定更加慌乱,说不准再爆发个起义。
内忧外患齐齐爆发,直接嗝屁。
“别担心,本王这便派人通知陛下,让他下旨通知官府协助你们,然后再封锁消息。”时景言思忖片刻道。
顿了顿,他又问道:“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么?”
对,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如果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虽然云溪很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些没底。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决得了这场瘟疫,毕竟这东西来势汹汹直接打了她和措手不及。
“能,相信我。”
最终她还是说了这句话。
她必须能。
时景言有些担心,“如果不能千万不要逞强,记住了吗?”
“你现在还有孩子,千万不能够轻举妄动,任何事情本王都会力所能及地帮助你。”时景言说道。
真的,任何事情。
云溪点头轻笑。
这事情说来倒是真的奇怪。
好端端的突然就爆发了瘟疫,还偏偏留在京都,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