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天抬眸瞧了瞧时景言身后的云海将军,似笑非笑地冲着云海淡笑着。
云海只一眼,便心领神会,无非就是借着办事的时候随意找个理由或者借口栽赃给时景言,从而在暗地里头寻个机会将其杀害,就直接是死无对证了。
时景言将这所有尽收眼底。
至于时景天心里头打着的小算盘就更不用说,此番他早就将所有的事情知晓而且做好了万全之策来应付。
时景天的这些小伎俩还难不倒他。
“云将军日理万机,先前陛下已经安排了些事情给云将军,若是再因为景言而给云将军添些不该有的事情只怕是扰了云将军的清闲。”时景言不疾不徐地说着,“云将军本来就年事已高又是云溪的父亲,若是在途中除了什么差池,臣又如何同臣的夫人交代呢。”
“这……景王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溪儿通情达理,国家利益至上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情怪罪王爷呢。”云海道。
说实话,他的确是有些担心云溪。毕竟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女儿这还没等到天下太平就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自然是十分不愿意的。
但是,这会面对着的是狡诈多谋的时景天,必须得装得像些。
时景言闻言,旋即又说道:“将军有所不知,云溪这丫头虽说表面上看着十分坚强,可是这内里实则十分脆弱,您也知道的她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没怎么享受过父爱,现在她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父亲相认,若是当真出什么岔子,本王是真的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云海闻言差点当场老泪纵横。
时景天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心里头很不是耐烦,但又想着如果自己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话,怕是他这个皇帝不好做。
“既然如此,那云将军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毕竟这天底下最让人留恋的便是亲情,景王觉得朕说得对么?”时景天说到亲情时特意将声音拉高笑着同时景言说着。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无非就是说当初时景林头颅的事情来刺激他。
时景言闻言,心中虽然恼怒,但表面上还是神情自若的模样,不咸不淡地说着:“自然是手足情深更值得留恋,就如同臣和陛下般。”
这……
好家伙。
时景天闻言嘴角抽抽,没想到这个时景言当真是容易让人心肌梗塞,居然如此揶揄他。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时景天不顾及手足之情么。
那又如何呢。
反正只要他拥有了皇位,自然是不怕什么天谴报应的。
时景天现在看时景言是越来越气愤。大概就是因为时景林之死,所以这个时景言就越发不待见自己,甚至还当真群臣的面公然挑衅他的皇家威严。
真是岂有此理。
“自然。”时景天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
真可惜如果是四下无人的场面他铁定会将时景言给撂在地上打一顿,可是现在群臣在场,若是几个没有耳朵的人将事情宣扬出去他肯定是会被气疯的。
时景言在时景天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唇轻笑,是对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