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去往行宫游猎的日子很快定下来了,皇帝谨慎,不只定了禁军前往,还调了一半的京都护卫军随程护驾。
为显隆重,又有宫中数位后妃随侍,京都几位王爷亦是一同前往伴驾。
前往行宫的马车上,云溪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颠簸,即便车里已经铺了厚厚的羊绒毯,云溪还是会因为马车偶尔压到的石子被惊醒。
时景言心疼的很,只能上前将云溪牢牢地搂在怀里,“睡吧,差不多还有两个时辰,等到了地方我提前叫你。”
云溪怀着身子,即便云溪未曾明说,时景言也能意识到这个孩子确实有些过于耗费云溪的精力,不然这路途枯燥,云溪肯定早就闲不住的找些好玩的东西打发时间了。
云溪闻言往时景言怀里靠了靠,但其实云溪自己并没有那么困倦。
类似于晕车,现在的云溪只是有点儿晕马车而已。
不知为什么,靠在时景言怀里,闻着他衣服上的熏香,云溪竟然神奇的舒服了许多,“王爷?”
时景言低头,“嗯?溪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溪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你身上熏香的味道真好闻,好想一直闻着呀,但朔月她们只是让我佩着香囊。”
时景言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应该是你身上时常泛着药香,熏香味道重,二者一混合的话,或许有些不伦不类?”
云溪忍不住了,身子在时景言怀里一颤一颤的。
时景言察觉不对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云溪忍笑忍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时景言一时摸不着头脑,“溪儿,是本王哪里说错了吗?”
云溪彻底没了睡意,便扶着时景言的肩膀缓缓支起身子。
手臂环在时景言脖颈处,云溪偏头轻轻的蹭了蹭,“王爷,这时候你的重点应当在前半句,而不是去想我的衣服为什么只佩香囊不熏香。”
时景言反应了一下,薄红突然就染上了耳尖,“好溪儿,如今都会埋坑来打趣本王了?”
云溪还是笑,时景言这种时候竟然还意外的纯情。
时景言抱着怀里一颤一颤的人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示弱,“你就是仗着如今有身孕才能肆无忌惮,等你生了孩子,本王就……”
时景言突然不出声了。
云溪等了半天没等到时景言继续说下去,不禁抬头想要捕捉时景言的视线,“王爷就如何?”
时景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云溪猝不及防,直接被时景言堵住了呼吸。
“唔……”云溪喉间只能断断续续溢出声音。
半晌,云溪终于将自己从时景言的怀里解救了出来,“……王爷真是的,动不动就拿这一招对付我,你就欺负我力气不如你大。”
时景言好笑的轻刮了一下云溪莹白泛红的锁骨,“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的溪儿好霸道呀。”
被时景言带着薄茧的指尖一碰,云溪就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云溪有脾气了。
时景言就知道拿捏她!
“哼,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时景言眼看着云溪转过身试图远离自己,赶忙眼疾手快的将人重新揽到怀里,“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路上颠簸,靠着我舒服一点儿,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