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赶紧上前去拦,“有事儿跟我说,夫人现在不方便。”
婆子脸色煞白,“朔月姑娘,小少爷突发急症,怕是……怕是不好了!”
得了消息的云溪立刻和时景言赶去了安置孩子的偏院里。
云溪上前查看,只见孩子嘴唇乌青,明明就是中毒所致!
这可是云叹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了。
云叹颤抖着手想要施针,但下一秒,孩子突然便口吐黑血,竟是登时没了气息!
怎么会,怎么会……
云溪两眼发黑,甚至一时忘了呼吸。
时景言眼疾手快的将失了力气的人抱住,好好安置在自己府中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性命,时景言简直怒不可遏。
“来人!将伺候小少爷的人全部带下去审问!”
护卫们手脚快,只花了两个时辰就将一干人等的口供呈了上来。
“回禀王爷,夫人,照顾小少爷的杂役受了刑,说是有人将砒霜交给他,让他务必要了小少爷的性命,但来人从始至终皆是黑纱覆面,杂役无从指认。”
云溪面色苍白的倚在床榻上抓紧了时景言的手,“到底是什么人,竟会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那孩子和这世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云叹,而云叹是……时景天的人。
时景言脸色也很难看,但线索到这里就是断了,根本无从查起。
“着人将王府里的护卫再增加一倍,日夜巡查,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差错!”
云叹留在这时间唯一的念想没了,云溪也仿佛被抽走了活力,晚间甚至还见了红。
时景言心如刀绞,但也只能吩咐人小心照看着。
次月中旬,太子即位,年号天崇,是为天崇元年。
“云海将军护驾有功,便封为丞相,景王与朕一路扶持,便封为摄政王,与朕共担大业!”
朝臣山呼万岁。
正如时景言所料,果真有宗室不长眼的提到了被幽禁的时景天。
“陛下,那人即便罪无可恕,但到底是正经皇族血脉,当如何处置?”
时景林脸色似乎有些怪异,但也只是一闪而逝,“朕登基当仁孝治国,便将人幽禁南庄别院,了此一生。”
时景林此言一出,朝臣们又是一阵恭维。
“陛下果然胸怀大义!”
“是啊,若换了旁人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肯定容不下那人性命!”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但天崇帝登基第二天,南庄别院突然传出消息。
时景天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