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出货比进货多得多,根本对不上号,而且都是些名贵药材,你们可漏了什么东西?”
王品肯定的摇了摇头,“只有这个账本。”
那就奇怪了,这上面记录的这些名贵药材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呢?
云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时景林,当今陛下。
如果瘟疫是当今陛下一手促成的,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有了瘟疫,百姓怨声载道,且时景天昏聩残暴,百姓对时景天的愤怒就会被激发。
那么等时景林逼宫称帝时,大家想要一个明君的想法就会更强烈,时景林登基最大的阻碍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太恐怖了,这个人明面上一片谦恭温良,实际上却堪比魔鬼!
尤其自家夫君现在还对这魔鬼忠心耿耿,深信不疑!
云溪的脸色太难看,王品有些担忧,“王妃,您还好吗?”
明明是心爱的女人,如今却只能看着云溪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王品只觉得心中涌上一阵阵的愧疚。
云溪回过神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和王品解释。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这背后之人深不可测,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王品有些拿不准云溪的意思,“那这事儿,您要告诉王爷吗?”
“不行。”
云溪不自觉的用指甲掐着娇嫩的掌心,“再等等吧。”
等我手里的证据再多一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宫里宫外都开始为了皇帝的万寿节忙碌起来。
因着是天崇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万寿节,所以礼部从皇帝登基一开始便筹备着了,因此看上去便有些异常隆重。
各边陲小国得了消息全部紧赶慢赶的带了礼物来朝贺,生怕晚了一步让天崇帝不开心。
其中的重中之重便是迎接使臣,不仅不能出一点疏漏,还要处处礼数周到,小心失了大国风范。
偏偏云海丞相又以年老推脱,且陛下并无年长皇子,事情便只能落到摄政王身上。
云溪心疼人太辛苦,只能每日叮嘱人熬了补汤过去。
“歇歇吧,仔细眼睛疼。”
时景言将云溪带去的补汤几口喝完,才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如今朝中没有能顶事的大臣,万寿节这事儿马虎不得,能分担一点儿是一点儿。”
云溪欲言又止。
时景言敏感的察觉到了云溪情绪的不对劲。
难道是自己这几天忙于公务,冷落了自家王妃?
想到这里,时景言便招了招手,示意云溪坐到了自己腿上,“再等等吧,等皇兄把皇位坐稳,那时候我们就能轻松许多,咱们也可以去泛舟游湖了。”
云溪没有应声。
若真的等皇帝坐稳皇位,估计就是他卸磨杀驴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