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修文终于忙完了手里的病人,这边云溪完事儿了。
一屋子整整齐齐躺了三个腿被绑住的病人。
朔月终于吐完白着一张脸回来了,“王妃,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
云溪并没有责怪,“你又不是专业的医士,怕这个也正常。”
朔月还是愧疚的很,“从前明明不怕血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
孟江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插话,“朔月姑娘,您不用责怪自己的,有时候人就是会突然怕一些东西,就好比我,十岁那年我突然就见不得湖水泛波的样子,走路都离得远远的。”
云溪抬头看了孟江雪一眼,终于发现了朔月的不对劲,“你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
朔月艰难的咽了口水,“就是您昨晚上吹灯之后,我想着出门买个红薯吃,结果走到卖红薯的小巷,却发现一个……”
朔月眼神浮现出恐惧,“一个满脸溃烂生疮,走路也跌跌撞撞,腿也瘸着的人……我害怕极了,但还没等我喊人,就有黑影略过,直接把那怪物装进麻袋拖走了!”
云溪皱了皱眉。
朔月继续说到,“我吓傻了,躲在原地待了半个时辰才想着跑回了王府,但我没敢跟您说。”
柳修文凑了过来,“什么东西?别是你没睡好做的梦吧?”
朔月慌张的摇头,“肯定不是!我都看清楚了!那东西脸上都看不出人样了!”
云溪咂摸了一下,“这玩意儿听着可不像是一般生病的人啊。”
孟江雪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倒是对朔月姑娘描述的有些印象。”
“哦?说来听听?”
孟江雪回忆了一下,“就是一些民间话本里,描述过类似的情况,叫做药人,似人非人,但面容可怖,形似怪物。”
云溪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个话本而已。
但看朔月实在害怕的样子,云溪还是决定让人去查查那里到底有什么问题,万一真就有什么以虐人为乐的怪物在那里呢?
“朔月,一会儿从医馆拿两幅安神的方子吃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事情先交给长安去做。”
朔月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便下楼去拿药了。
云溪看着旁边的孟江雪和柳修文二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揶揄的打趣到,“你们这是……私定终身了?”
孟江雪脸红了,倒是柳修文大大咧咧的开了口,“还没呢,我本来想着给江雪父亲一个面子,让他也来婚宴露个面,但那人也不知道又被他的那个小妾撺掇了,说什么也不来,我正想办法呢。”
云溪满不在乎嘁了声,“孟小姐,你那父亲之前四十两就想把你卖了,你干脆就不要认他做父亲了,不然等你们成婚之后,他估计还得逮着你吸血呢!”
孟江雪有些怔愣,“这,这怎么行,他是我的父亲呀,我还得尽孝道的。”
云溪好姐妹一般搂住了孟江雪的脖子,“你啊,还是太善良,不知道这天底下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父母的。”
孟江雪有些挣扎,“这……”
云溪心底叹了口气,孟小姐还是胆子太小了,都不知道反抗这种不尽职尽责的父亲。
云溪搂着孟江雪转了个方向对准了柳修文,“这样吧,你在柳修文和你爹之间选一个。”
柳修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也好奇孟江雪到底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