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在屋檐下,云溪也只能暂时忍着,“陛下息怒。”
天崇帝声音有些阴森,“太医废物,师承莫神医的王妃也束手无策……”
避免天崇帝说出什么“治不好,你们都要陪葬”的话,云溪赶紧打断了天崇帝的话,“回禀陛下,臣妇能制作解毒丸,只要按时服用,龙体便不会有损害。”
天崇帝的视线刀锋一般的划过云溪的脸,“当真?”
云溪:“臣妇不敢欺瞒陛下。”
天崇帝看着自己这个“乖顺”的弟媳,突然意识到,时景言确实娶了一个好王妃。
尤其云溪她……
天崇帝的视线有些变了味道。
云溪入宫匆忙,便没有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吉福,只是做府中的日常打扮。
但偏偏那细腻的脖颈,柔顺的脸蛋……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了天崇帝眼前。
天崇帝有些口干舌燥,“都起来吧,给王妃赐座。”
“需要什么,你和大总管讲,人参灵芝,朕的私库随你取用。”
云溪有些惊讶天崇帝变脸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臣妇记下了。”
“皇兄!”
云溪才出摄政王府,府中下人便立刻出城给时景言报了信,时景言生怕云溪犯错,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
天崇帝不着痕迹的收敛了自己落在云溪身上的视线,“景言啊。”
见到时景言进门,云溪立刻扬起了一抹笑,整个人仿佛都明媚了几分,“王爷,您来了。”
夫妇二人对视,连空气中都仿佛泛着情愫。
天崇帝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刺眼。
凭什么自己如今还是孤家寡人,而时景言不仅有一个云溪这样的王妃,甚至还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时景言有些担忧的看着天崇帝,“兄长,到底是何人下的手,可是御膳房的人?或者是伺候您的小太监生了二心?”
天崇帝疲惫的摁了摁自己的眉角,只觉得时景言怎么如此聒噪。
“大总管已经将人带去慎刑司拷问了,只不过那些人受尽刑罚,竟都说自己无辜。”
天崇帝冷笑一声,“就算是无辜,也是他们警惕心不足,才让朕着了道。”
时景言虽然有些不赞同慎刑司那些残忍的审讯法子,但想到自己的这个兄长就是因为中毒,才会在宫外磋磨这些年,心中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便也释然了。
回府的路上,时景言心有余悸的挽着云溪的手,“这次也就罢了,兄长如今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日后千万不要贸然进宫诊治了。”
云溪委屈的抓着时景言的袖子晃了晃,“我也不想的,但我不来的话,莫神医如今病重在床,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医治不得,触怒陛下而丧命啊。”
时景言深吸一口气,握着云溪的手更紧了,“知道你心善,我以后着人盯着皇兄宫里的人,再有这样的事,我和你一起进宫。”
云溪猛地来了精神。
着人盯着?那不就是能掌握天崇帝的一举一动了?
时景言突然开窍了?!
但谁知时景言紧接着便开口,“皇兄就是命运多舛,母妃不在了,我便更要尽心尽力的帮着皇兄稳固这江山了。”
云溪简直一脑门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