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翻了个白眼。
狗屁愧疚,不管这次是不是天崇帝动的手,他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晒过阳光,云溪将人送回屋里上药,中途赶紧招呼了人将“摄政王醒了”的消息递进了宫。
果然,才过了午膳,天崇帝就忙不迭的到了。
“免礼,景言,如今莫要这些虚礼了。”
天崇帝一身淡色衣裳,看着轻减了些许,眼下也有点儿乌黑,看着还真像是因为担心时景言,而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哎,朕是你的兄长,却让你面临这般险境,母后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也要责怪朕了。”
该说不说,云溪真的想给天崇帝这炉火纯青的演技点个赞。
瞧,这说话间甚至都带着颤抖呢!
云溪心里狠狠的呸了天崇帝一声。
假惺惺!
时景言果然感动不已,“兄长莫要自责,都是臣弟一时轻敌才会如此,母后一定会理解的。”
云溪站在一旁,听着这对儿“兄弟”回忆儿时的点点滴滴,无聊的都想打哈欠。
就算当年的兄弟之情是真的,天崇帝如今满怀杀心,再提到这些,云溪都替他膈应的慌。
过了多半个时辰,天崇帝终于表演完毕,“好了,朕这次带来了几盒上好的膏药,对于日后的伤口愈合有奇效,你应当也累了,朕就先走了,以后再来。”
云溪精神一振,这假惺惺的人终于要走了!
云溪假笑着将人送到王府门口,但还没等云溪行礼,手臂就被人拖住了。
“王妃免礼。”
云溪嘴角笑容不变,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这狗皇帝竟然敢碰她!
天崇帝收回手,感受着那一闪而逝的柔软,笑容都多了几分。
“刚才景言在,朕为了避免他忧心,就没将这东西给你。”
天崇帝掌心拖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朕看你这几天照看景言估计是累了,将这东西涂于眼下,即便熬夜,眼底也不会有乌青,。”
云溪接过,“多谢陛下。”
天崇帝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就是这玩意儿只有一小盒,大总管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出来,若是能多几盒,朕就干脆派人全送过来了。”
云溪微微弯腰,“谢陛下挂念。”
谁稀罕啊,她那医馆里去黑眼圈的东西一抓一大把,还都是精心研制,效果卓著的好东西,一瓶这东西,还想让人感恩戴德?
做梦去吧!
天崇帝等了半天没等到云溪再多说一句话,竟然生出几分失落。
“那朕就回宫了,你照料景言,也要当心自己不要过于劳累了。”
云溪看着远去的帝王车架呼出一口气。
终于送走这假惺惺,黏糊糊的天崇帝,云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