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你们说……父皇这么日理万机的,会不会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父皇平日里那么忙,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整日里盯着她?
“殿下……陛下还不知道您么……”采星憋着笑说道:“陛下说了,这事陛下已经让彰德殿里管事的翠芝嬷嬷记着了,若是到时候您抄的书交不上去,陛下便要派翠芝嬷嬷过来教您规矩。”
盛芸芊:“……”
眼看着盛芸芊愣在当场,采星连忙在盛芸芊面前摇了摇手,说道:“殿下?殿下!”
“这还让不让人活啊……”盛芸芊满脸痛苦的趴倒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怪司翎渊,本宫原本去一趟采春阁,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他非要过去凑个热闹,给本宫一个难堪,这事儿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这笔账本宫早晚要算!”
摘月:“……”
采星:“……”
摘月和采星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家殿下的想法竟然这么清奇,连这种事都能怪到司翎渊头上,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片刻,摘月有些担忧的看着盛芸芊说道:“殿下……那二殿下的花会……您还去不去了?”
“必须去!”盛芸芊咬着牙说道:“不过就是女则和女戒罢了,若是本宫因这事儿不去了的话,反倒是让人听了笑话!”
她是最爱面子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件事窝在家里?
“好吧。”盛芸芊一个头两个大。
采星吐了吐舌头,对盛芸芊说道:“殿下,陛下的吩咐您可千万要上点心,陛下对您已经够宽容的了,同样的事若是落到别的殿下身上,陛下多半都是要大发雷霆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盛芸芊随意的摆了摆手。
其实她心里是隐约知道一些的,父皇之所以对她宽容,其实多半都是看在她母妃宸贵妃的面子上。
她母妃当年有多受宠盛芸芊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虽然在幼年的时候,父皇几乎从未管过她的事,但是对她,确实是比对其他兄弟姐妹要更加宽容和放纵。
甚至于父皇原本就对司翎渊委以重任,像司翎渊这样的人,原本其实是不应该尚公主的,尚了公主之后,司翎渊就是外戚,日后就算是父皇对他有什么期许,也要多考虑几分。
于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盛芸芊开始了艰难的抄书之旅。
而司翎渊似乎也有什么事情要忙,这三天时间里盛芸芊几乎都没有见过司翎渊的面。
三日之后,到了淑元公主举办花会的日子,盛芸芊起了个大早,一大早就去了淑元公主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