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了打仗之外的事情上,沈书筠就真的只是个呆子。
他没有本事解决这些阴谋诡计,也看不透人心险恶。
或许他毕生所有的心智,都已经用在了战场上,才以至于如今混成这种地步。
“行了。”
盛芸芊摆了摆手,不想听司翎渊再多说。
她瞥了司翎渊一眼,“这背后之人能兴风作浪一次,就能作乱第二次,这人最好还是要抓到,西北的事也不急在一时,本宫还有别的事没做,就先走了。”
盛芸芊转身刚要离开,司翎渊突然问道:“北戎太子在殿下那里?”
“怎么?这种小事你都要管?”盛芸芊嗤笑一声,说道:“那北戎太子就是个搅浑水的草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他关在血衣卫里,也总好过他继续在京城找各种机会煽风点火。”
那厮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在意,盛芸芊自然不能指望他做事讲究底线。
但看着司翎渊皱着眉头的样子,盛芸芊要撇了撇嘴,“耶律贺这人还有用处,本宫就算是再傻,也不至于当真将自己玩进去。”
说到这里,盛芸芊再次看了一眼司翎渊,“回头本宫将伤药送到司家去,你记得用一下,等天冷了,伤口就更不易愈合,到时候胳膊废了,你也可以提前致仕养老了。”
话音一落。盛芸芊没再理会司翎渊,转头就走。
离开大理寺之后,盛芸芊也没闲着,直接去了一趟血衣卫。
左岸向来是个很周到很有礼数的人,即便他人并不在血衣卫,听到盛芸芊去了的消息之后,左岸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殿下。”
盛芸芊转头看着左岸,淡淡说道:“耶律贺呢?”
左岸也猜到了盛芸芊来此处,必然是来找耶律贺的,因此摸了摸鼻子,说道:“臣这就带殿下过去。”
不过左岸也当真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盛芸芊一眼就看出了他脸色不对,因此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左岸摇摇头说道:“耶律贺醒来之后便大吵大闹,吵的整个血衣卫都不得安宁,因此……”
“你对他动刑了?”盛芸芊瞬间蹙眉。
“没有。”左岸摇摇头说道:“就是这几日,每日只给他一碗饭和一碗水,现在应该没什么力气了。”
这种办法倒真不算是用刑,毕竟血衣卫各种酷刑应有尽有,这种顶多也就是饿几顿罢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现在很多大牢都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
你不是喜欢大吵大闹么?
那就让你没力气闹!
省时省力,干净节省。
“挺好的。”盛芸芊点头说道:“我看他那个头,两天吃一顿也饿不死。”
左岸点头应着,“是,殿下。”
盛芸芊曾经在宗人府坐过不少时日的大牢,先前也去过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