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白无故的别的男子哥哥,总有一种很孟浪的感觉,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师兄。
温灵诏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道:“你不喜欢叫我哥哥,叫阿诏也行啊。”
盛芸芊毫不犹豫的问道:“师兄,你来京城到底是要做什么?”
温灵诏:“……”
师兄……也行吧。
他看着盛芸芊,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以前跟咱们……咱们师父一起,住在大山里,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本来是有事去了西北一趟的,结果我还没玩够呢,师父就要拎着我回山里了,我就想着开投奔你。”
“投奔?”
盛芸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这厮是打算在京城长住?
“对啊。”温灵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盛芸芊问道:“师妹不欢迎我啊?”
“……”盛芸芊:“算了,你想在京城住多久就住多久,只一点,别给本宫闯祸便是了。”
说着,盛芸芊眼神里又生出一些警惕来。
“本宫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这是京城世家权贵皇亲国戚到处都是,你别把你那些话说给别人听。”
“为什么?”
盛芸芊冷笑,“若本宫是当朝皇帝,听到你说这些话之后,第一个便斩了你。”
她知道,或许在以后的某个时代里,温灵诏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但是现在,坐在高位上的人,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有这样的想法。
或者说就算是有,自己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找死吗?
温灵诏皱着眉头看着盛芸芊,又再次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盛芸芊当真是觉得温灵诏这个人天真的可怕,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头之后,莫名的笑起来。
“你知道吗?本宫的母妃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话音一落,温灵诏登时瞪大了眼睛。
他天真而倔强,便是对盛芸芊的话无从反驳,他也依旧不会改变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是在听到盛芸芊谈起她的母妃之后,温灵诏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盛芸芊则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而是继续说道:“母妃说……农民在挨饿,裁缝在受冻,鞋匠露出了脚趾,遥见一骑红尘妃子笑,岭南的果农,可能中期一生都未曾尝过荔枝的滋味,什么都不生产的人什么都有,什么都生产的人什么都没有。”
站在某些人的角度上,这些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间就是有许多人在受苦,就是有许多人挨饿受冻。
盛元朝廷或许不能让每个人都衣食无忧和乐美满,但却已经尽其所能做到最好了。
温灵诏低头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盛芸芊才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说道:“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来本宫这里没事找事。”
这句话刚说完,司翎渊就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温灵诏和盛芸芊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时候,他眉心微微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