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世家门阀所积攒的的财富,必然十分惊人,考试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多。
单单一个沈家就有这么多钱,那其他四大世家呢?
如果让父皇知道了的话,只怕就算是父皇都是会心动的吧?
毕竟从数年前开始,父皇就一直想着要修凌河水坝,在北方各地都都开凿水渠,建水车,只是国库并不充盈。
如果将这些世家全部铲除的话,修水车、开水渠、建水坝的钱不是都有了吗?
想到这里,盛芸芊一双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
说实话,盛芸芊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些世家大族,积累了如此巨量的财富,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身为公主,她站在当朝皇帝的角度上,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不忌惮这些世家门阀的理由。
她也就是个公主,如果她是皇帝的话,必定敢搏一把,直接派兵,以最快的速度快刀斩乱麻。
盛芸芊漫不经心的往府里走,只是刚没走几步,就正好瞧见了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似乎也同样刚回府的司翎渊。
“殿下去见淑元公主了?”司翎渊看到盛芸芊,随意的问了一句。
盛芸芊要笑不笑的说道:“你消息倒是当真灵通。”
司翎渊解释道:“刚才听人说起一些,沈夫人好像去了淑元公主府门前闹,被殿下给拦回来了。”
盛芸芊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说起来,这沈家夫人好歹也是大家宗妇,本宫想着怎么也不至于此,到底还是本宫高估了。”
虽然盛芸芊承认,沈家之所以能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多半都是因她所为。
但是那沈夫人,明知道她即便是去淑元公主府闹,也不过是白用功而已。
何必如此呢?
反倒是平添旁人笑话。
司翎渊的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沉默片刻说道:“是长公主殿下逼人太甚了。”
“什么?”
盛芸芊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良久才笑出声来。
她满脸笑意的看着司翎渊,“司翎渊,你是当真不觉得沈家活该吗?”
司翎渊说道:“那沈家所谓的通敌叛国之罪究竟是怎么来的,殿下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盛芸芊倒是不觉得司翎渊说的有什么不对。
毕竟大家的利益不在一处,司翎渊也没道理来体谅她。
盛芸芊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沈家败落,三黄兄使了不少手段,从沈家那里得了些东西。”
一听盛芸芊这样说,司翎渊心里瞬间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盛芸芊紧接着说道:“本宫这辈子,是当真没见过这么多钱……你们这些世家是当真有钱啊……”
盛芸芊这句话,说的当真有些嘲讽。
她是深受皇帝宠爱的长公主,在宫里金尊玉贵的长大,说一句泼天富贵毫不为过。
但是盛芸芊活到这么大,除了在国库里,都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便可知淑元公主府私库里的事多么大的一笔财富了。
单单银票就有九十三两……
要知道,两年前凌河决堤,晋州与云州大洪,朝廷调拨银两去震灾,也不过是用了两百万。
那些世家门阀的财富,简直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